太皇太后没想到耶律玄会说出这么个理由来,不由愣了。但她还是不死心,“秋月的爹娘若是不死,如今也是贵为王侯,身份也算是和你匹配。何况,她打小儿在哀家身边长大,比起公主来,也不差什么。”
耶律玄心里暗笑:正是因为在你身边长大,我才不放心啊。
睡在枕边的人是个密探,将来摄政王府岂不掌握在这几个女人手里啊?
他又不傻,为何要成为她们的手中棋子?
见太皇太后执意要把秋月安在他身边,耶律玄的理由很是充足,“母后说的是。只不过秋月克父克母,本王怎敢娶她?”
一语打哑了太皇太后。
秋月的家族虽然封侯拜将,但她这克父克母的名声早就在上京传开了。
这么多年,要不是在宫里长大,秋月早就被家族所不容了。
人家摄政王身份贵不可言,自然不敢娶一个克父克母的女人,将来,她要是克夫怎么办?
太皇太后知道秋月是没希望了,只得讪笑着,“既是如此,也就罢了。那寿辰之际,就带两位公主来让哀家见见吧。”
“是,儿臣谨遵母后的懿旨!”耶律玄在椅中欠了欠身子,恭敬有礼地答应了。
这早就在他预料之中,所以他从善如流。
冯小怜早就不耐烦了,一颗心七上八下,见太皇太后好不容易住了嘴,忙勉强笑道,“母后的寿辰,臣媳早就吩咐宫人预备了。到时候再叫几个戏班子进宫,必定热热闹闹的。”
提到戏班子,冯小怜更是有了和耶律玄说话的理由,“我们都是没脚蟹,不知哪里的戏班子好。皇弟走南闯北,可知有哪些好戏班子?”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耶律玄不好不答冯小怜的话,只是声音有些清淡,“这事本王去办!”
冯小怜说了一车,耶律玄不过才回了几个字。但即使这样,她也是满心欢喜了。
几个人就这么说定了,耶律玄看看时候不早,正要告辞出宫,就听宫女在门外通传,“镇国公世子完颜烈求见!”
一听完颜烈来了,他又不走了。
太皇太后忙叫进。
完颜烈一身宝蓝缎子长袍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皇上都行了礼,这才冲耶律玄行礼,喜笑颜开,“摄政王倒是来得早!”
耶律玄微微勾唇,“别酸了,和本王还闹些什么虚礼?”
他和完颜烈是自小的玩伴,从军后也生死与共。完颜烈虽然面上尊称他一声主子,两个人实则是兄弟情分。
完颜烈听他如此说,也就笑嘻嘻地起身,坐在他身侧,当着冯家两个女人的面,笑嘻嘻问,“听说你最近收了两个公主?”
“怎么,你在军中也听说了?”耶律玄一向知道这家伙不怎么正经,就笑问。
“当时两位公主进京,你大张旗鼓让人去接,闹得人尽皆知,我能不知道?”
完颜烈没个正行,晃了晃脑袋,“我还听说,你让西凉公主走正门,南陈公主走侧门。怎么,你不喜南陈公主?”
耶律玄心里喜欢谁,完颜烈最清楚不过。
他和冯家女人的恩怨,他也一清二楚。
此时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做戏罢了。
耶律玄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个玩伴大咧咧地,但心思却够缜密,他不担心他会胡说八道。
“既如此,不如把南陈公主赏了我吧?”完颜烈看一眼耶律玄,就笑眯眯地盯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我和摄政王一般大,也还没成个家呢。”
冯小怜听见这话,就松了一口气。
情敌少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