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上插着小塑料叉,草绿色的果酱流在糯米纸上。
“我不爱吃。”
“你不是喜欢吃吗?”
她伏在车窗,“3月份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3月份。
那会儿,她有怀孕的征兆。
这也是霍时渡心里的结。
她这么年轻,这么娇弱,捱了苦头。
觉得亏欠了她。
“你喜欢什么。”
纪杳噎他,“和你有关的,我全部不喜欢了。”
男人一张脸映在玻璃上,由浅怒,到震怒。
最后是麻木,不起波澜。
一路上,死寂。
车驶入庭院,保姆匆匆迎上他,“夫人哭一宿了,您的电话打不通!”
霍时渡脸上的怒意未消,盯着纪杳进玄关,“青梅糕,你到底吃不吃。”
她不理。
“纪杳。”他腔调一沉。
“我不吃。”纪杳扭头。
霍时渡直接丢垃圾桶里。
眉目浮着冷气,跨上台阶。
交错之际,他胳膊撞纪杳,纪杳胳膊也撞他。
纪杳撞输了,踉跄趴在入户门上。
她一巴掌抡向霍时渡。
指甲剐过下巴,他脑袋一偏。
一霎,更冷了。
保姆惊愕,“霍公子。。。”
老虎的胡须摸不得。
除了李老爷子和霍夫人,连他的舅舅、姑姑们,都不敢骂他,打他。见面赔着笑,讨好着;偶尔打趣他,甚至称呼霍公子,餐桌,茶桌,他统统是主位。
他一出娘胎,没栽过跟头,没吃过亏。
何况挨女人的巴掌。。。
“杳儿小姐是手滑了吧。”保姆战战兢兢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