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夏牵着马走出家门。
春光散漫的落在巷子中,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瓦片缝隙中投射过来,照在了周夏身上。
他缓缓而行,走出巷子后往右,然后一怔,笑道:“那是去礼部。”
他上马出城,在出城的那一瞬,只觉得有些怅然,但更多的是浑身一轻。
解脱了!
周夏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
到了墨家基地,昨日有人来吩咐过,故而工坊的管事们先来请见。
“一切照旧。”周夏说道:“当下燧发枪打造是重中之重,一切都要为此让路。”
俺答今年会南下,而火枪将会成为此战的重中之重。
“是。”
管事们告退。
王庭相过来,周夏笑道:“王公请坐。”
王庭相说道:“今年是否招生,伯爷可有交代?”
周夏说道:“此事我问过老师,老师说每年招生两百人。”
“两百,如此先生还得去寻。”
“此事老师交给了我,不过还得要倚仗王公。”周夏知晓王庭相的重要性。
“儒学的先生简单,老夫那边几个弟子正好闲赋在家。若是不妥,老夫厚着脸皮也能去请几位来。只是墨学这里……”
果然是王庭相,随手就把对于墨家来说的一个麻烦事儿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墨学的先生有。”周夏说道:“我能教,另外,此刻那些新安巷的学生也有不少学有所成的,也能教。”
朱时泰来了。
蒋庆之一脚把他踹到墨家基地,让他给孩子们上几天课。
朱时泰的课教授的不错,王庭相很满意,就是有一点觉得不好。
“整日看着没精打采的,孩子们跟着也有样学样。”
周夏把朱时泰叫来,“那事儿还是没解决?”
朱时泰苦笑,“如今外面都传遍了,说我有宿疾,疯疯癫癫的不时发作……”
那不是羊角风吗?
周夏问道:“国公那边如何应对?”
“爹娘那边都在辟谣,可……”朱时泰叹道:“二叔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周夏也颇为同情,“谁说不是呢!”
不过这事儿他没法置喙,只能安慰了一番。
朱时泰来城外教书也引发了一番议论,有人说他是去逃避非议,有人说这是成国公府想证明给外界看,自己的爱子压根没疯。
“疯子难道还能去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