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下心来,心想自己这儿还有三具尸体,够燃烧很久了,届时我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么一想,我决定跟他打持久战。
然而很快,我的愿望就落空了,那野人见靠近不得我,立刻转身就跑,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石室左右两边还各有乾坤。东边是我来时的那条通道,南边也就是我所在的石床,北面的位置,墙上还挂着壁灯,是个马头的造型,壁灯旁边赫然还有一个出入口,只不过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后面是个什么情况。
此刻,那野人转身就想着那个出入口跑去。
他想干什么?
没等我多做反应,他有快速的从出入口后钻了出来,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而这一次,他手里赫然举着个硕大的陶土罐子,跟个大米缸似的。他这高举大缸的模样,分明是要砸我。
这大纲和刚才那个可不一样,这要砸下来,别说我,连谭刃一起砸也绰绰有余了!我吓了一大跳,眼瞅着那野人手臂一弯,大缸已经砸了下来,我情急之下,猛地抓住谭刃往石床下跳。
大约是人的爆发力起了作用,我这一拽,两人立刻滚出了三五米远,那大缸砰的一声砸在了石床上。大缸太过坚硬,这一咋竟然还没碎,顺着石床滚下来,砸到那具已经快要烧完的干尸上,顿时将最后一点儿火苗也给砸灭了。
此刻,我腰间拴着谭刃撕了一半的外套,打火机放在外套口袋里,唯一的光源,便是我之前扔出去的那条手臂,还在地上顽强的燃烧着。这野人一击不中,顿时狂性大发,竟然直接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这会儿受了伤,还带着谭刃这么个人,哪里躲得过,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野人便骑到了我身上,下一秒,一双大手便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那种感觉就别提了,我立刻挣扎起来,双手推拒着,可惜此刻缺氧又受伤,力气更是大打折扣,纵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又哪里挣扎的过。
窒息的感觉太痛苦了,我真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用诸如上吊一类的方法寻死,我即便要自杀,也肯定选个舒服一点儿的,窒息和被火烧,绝对是最痛苦的两种死法。
强烈的痛苦下,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挣扎的力道也小了下去。
或许,我根本就没有挣扎?
不知道了,在这种痛苦的生死边缘,人的思想和感觉,似乎也变得似是而非,我感觉自己是在挣扎的,但身体却根本没有动。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濒死体验,玄之又玄,确实难以用语言形容。
接下来短暂的时间里,我失去的意识,等到再一次能呼吸的时候,我耳朵里先是听到了砰的一声响。睁开眼时,眼前却是一片黑暗的。如果不是自己大口大口的在喘息着,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了。
周围虽然一片漆黑,但我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我的身下就是冰冷的地砖,黑暗中,还有不断传来的砰砰砰的声音以及那野人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种砰砰声,就像是有人在搏斗一样。
这声音是怎么来的?
难道这野人在和什么东西搏斗?我立刻想到,会不会是有人来救我了?
为了弄清情况,我连忙摸出了打火机点燃。就着微弱的火光,我一个只穿着黑衬衫的背影。会在户外服内穿衬衫的,搞出这种奇特装扮的,除了谭刃那个龟毛还能有谁!
一时间,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喊道:“老板!”谢天谢地,这尊大神总算醒了。
但很快,我意识到不对劲,谭刃的鬼魂,不是在那颗珠子里吗?周玄业曾经说过,谭刃是走魂了,我估摸着,应该就是民间常说的丢魂儿,而谭刃走丢的魂儿,不知为什么,钻进了那颗珠子里。我原以为,要找到周玄业,才能把魂儿给他装回去,现在他怎么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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