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的瞬间,一大股尸臭直往我鼻子里冲,将我被砸晕的脑袋,熏的更晕了。复制本地址浏览我下意识的捂住脑袋,说真的,被砸懵了,感觉不到有多痛,只觉得嗡嗡直跳,啥也。
血红色的视线中,我只能人模模糊糊的生身影,他手里似乎还举着什么东西,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这要是再被他砸一下,我不得死翘翘了?我想爬起来反抗,但命门被砸中,浑身也跟着失力,别说反抗了,这瞬间,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连忙往后缩。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现在的场景,有点儿类似于被皇军逼到床脚的花姑娘。
我脑袋阵阵胀痛,脑袋不停流血,我用手捂着,使劲儿往后退,但效果甚微。
我有些绝望,难道今天就要这么死在此处?后退之中,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赫然就是另一具干尸,恶心死了。然而,下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个主意。
这个念头一升起,我顿时觉得找到了生存的希望,二话不说,顺手抄起身边的干尸,朝着野人扔了过去。这干尸脱了水的,并不重,我这一扔,虽然没有完全扔出去,但那干尸却朝着床边倒去,刚好倒在了床前的野人身上。
整个过程就在片刻间而已,下一秒,我立刻将倒在旁边的打火机捡起来,往那干尸身上点。那干尸滑腻腻湿乎乎的,但事实上那全是油,我这一点,火焰顿时呼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野人没料到这一幕,估计也是很久没见过火,被这大火给吓的呜哇乱叫起来,连忙往后退,而那具燃烧着的干尸,则砰得栽倒在床前,燃烧出大面积的火苗。
野人受此惊吓,一时到不敢朝我靠,尸体燃烧的气味儿,顿时充斥在石室里。
熊熊的烈焰,将这间石室照的分外清楚。
但现在我却没有功夫去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伸手擦脸上的血,我一边将另一具干尸抓在了手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烧尸这种事儿,我还真是第一次干,不过是在危急情况下干出来的,没有什么心里准备,刚才没觉得不妥,这会儿却有些后怕了。
但愿这位被我烧了的兄弟不要往心里去,就当是我帮你火化了。
紧接着,我去扒谭刃的衣服。没办法,头上的伤口我也有多大,但砸的我浑身乏力,想来伤的很厉害,得快点儿包扎起来。而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一条裤衩,总不能脱了裤衩包扎吧?
当然,我脚上还有鞋袜,但那双袜子已经四天没换过了……
趁着野人不敢靠近,我扒拉谭刃的衣服,用匕首割开,匆匆将头给包上,虽然那胀痛和晕眩感依然存在,但好在流血是止住了。
我将之前那具干尸打包挂在谭刃身上,缓缓的从石床上坐起来,试着挪动谭刃离开这地方。但一使力,脑袋就跟要炸开似的,浑身的血液也都往头上涌。
我心一寒,心说完蛋了,难道我要抛下谭刃一个人跑?我忍不住去拍谭刃的脸,用了很大的力气,希望他赶紧醒过来跑里,两巴掌下去,啪啪作响,也不见人有动静。
另一头,那野人在最初的惊吓过后镇定了下来,尸体是在石床的正前方燃烧的,那野人这会儿开始往侧面饶,我这会儿根本使不得大力,自己跑路或许还行,但谭刃难道不管了?
情急之下,我手里抓着的干尸,心里拜道:大哥,你别见怪,我这就帮你火化,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民族的人,但现在各个民族都流行火化了,天下同胞是一家嘛!紧接着,我一咬牙,用匕首割下来这干尸的一条手臂,用火给点燃了。
在那野人绕过来打算跳上床的瞬间,我挥舞着手里的‘火把’挡过去。
他吓的退了回去,有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