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用管奴婢安危,倒是可以提醒一下您身后那位,想要重创梁王……那就别再此刻太过落井下石留下痕迹,反而要让手下言官连上请安折,为梁王求情!”
她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尤其是对景明帝的心理悉之若洞。
景明帝本就对几个儿子多疑防备,若是满朝文武上大半都为梁王求情,那岂不是更加坐实梁王结党营私的罪名?
闻语,崔简之唇角弧度是和谢仪一同翘起的。
马车微晃,谢仪下一瞬就被他提到双膝之上,听他呢喃咬着耳朵:
“姑姑为我献计,想要什么报酬?”
崔简之炽热眼神在谢仪唇瓣打着转。
反而像是他在朝谢仪索求欢爱。
双臂结实有力,却并不会让谢仪感觉到丝毫不适。
她掀眸凝望,就瞧见崔简之的眼里只倒映出了她的面容。
谢仪心间一颤,赶快收敛好所有心神,不敢透出丝毫端倪。
“一切都是奴婢该做的。”
“公子,崔府到了。”
崔简之看着谢仪逃也似的背影,眸光逐渐黯淡而下。
他掌心间还残留着独属于谢仪的那抹清香。
……
回府后,谢仪一股脑地扎进了房里。
连着转的疲惫使她很快就进入梦乡,再睁眼时,是被稀疏地吵闹声吵醒。
窗户从外揭开了一个缝隙。
会大半夜闯入她房内的人,只有崔简之。
可显然,这回和以往情况都不相同。
谢仪闻到了空气中所弥漫的血腥味,她凝神试探地叫唤了一声:“公子?”
回应谢仪的,只有一声熟悉闷哼。
她连忙点燃火烛,不出意外地瞧见了崔简之背上一道豁开见肉的伤口,鲜血淋漓得教人心惊。
谢仪不敢耽误,上前小跑几步将崔简之扶着坐下:“奴婢先为您上药。”
得亏房内金疮药俱全,当她手指拂过他滚烫健硕的后背,几次想要往后退却,却还是咬牙忍住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