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尘世的溪山,是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里说是一座山,实际上,是以山为名的平原。平原与平原之间的分离地便是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海域。不过对于溪山人来说,这只能称之为溪水。于是溪山的名字便叫了起来。
溪山内,一身淡香的男子正坐在一片竹林内抚琴,悦耳的琴声合着鸟鸣声不断传来,没有人想到他竟是溪山令人惧怕的花老。花老实际上人看起来不老,顶多普通人类的三十岁,三十而立嘛,他看起来还是稳重的。不过,发起脾气来,那恐怖度绝对与他那张脸极不相符,索性溪山内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所以虽然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也没有人当他是温文尔雅的人。
“不能被他的脸骗了。”
这个一句至今也只有被一个人提到过。那便是他的妹妹花不弃。
“不弃,她还好吧?”清淡的语气从他嘴中吐出。
每每提到他这个妹妹,花老的心总会隐隐发痛。
“是您的女儿出了事。”匆忙来到竹林的人回到。
“不语,她怎么了?”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来他对于女儿被抓是什么的心情。
“也许是失魂了。禀花老,我们上下搜索了数千米,均没有找到不语师姐,我们怀疑她是失魂了。华师失魂,那是很可怕的事情,一旦有花入身,那不语师姐便再也回不来了。”
抚琴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琴声只是中断了一下,便又相继弹起。
“不弃终究恨我。”
花老松开琴弦,手指一弹,琴消散。本就是虚无的东西,如今不过重归虚无。
琴无定琴,便是花老的代号。
“罢了,也该我走一趟了。”
花老起身,衣袖在竹林里飘起。
花老要离开一阵的消息,刚从花老口中说出,不出一刻,大家全都知道。
“花老还是疼师姐。师姐刚走没有多久,花老竟然担心地寻她。真是有些诧异。”
“是啊。平时没有见花老对师姐有什么不同,不过师姐对花老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同。”
“是父女没错。”其中一个师妹笑说。
这话一出,众人点头,只是花不语的母亲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大家偶尔会猜上一猜,可好奇心终究会被时光给打磨掉,经历了漫长岁月后,大家偶尔会提了一句,不过也只是私下里。
花老说走,立马着手安排自己手中的事。
不过一个时辰,他便把事情安排妥当。
“来得及。”只是一个抬头,他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轻点了一片绿叶,出溪山,绿叶化为扁舟,不断向南行去。
北燕南陈交界,他一个纵身,从一片树林里掠去,所过处,阴霾尽散,黑暗消失。初生的阳光从东方照来,花不语苍白的脸在渐渐变得红润。
“你看到没有?”青衫一脸欣喜,“姑娘的脸色好了许多。”
已经饿得前肚皮贴后肚皮的梁王无力地点了一下头,对青衫说:“至少比我的脸色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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