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摇头叹息,不用猜也知道身后的家伙是谁:“第一次有姑娘看上我,你就这么替我赶走了?”
“你都有四个未婚妻,我担心你的肾受不了啊!”陈强大笑道。
“嫉妒我?”夜辰脸上也泛起了笑意,不坏也不痞。
少一个异性朋友没什么,相反能让夜辰在意的男人却不多,只有一个。
他叫城墙,脸皮厚的像城墙的那个城墙!
陈强毫不客气的在夜辰右手位子坐了下来,拿起夜辰身前的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送我去军队之前,老大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军队里不让抽烟,早知道就不去了,这些年没把我憋死!”
“你是少将,军队不是有特供?”夜辰咧嘴笑。
“晋升少将是去年的事,你不是不知道那位女战神,别的军队都有特供,唯有她拒绝去领。”陈强笑着吐槽。
“夜飞煌确实挺霸道。”夜辰附和。
“那女人难怪会嫁不出去。”陈强继续吐槽。
“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脾气不好,也就更霸道!”夜辰道。
陈强大笑,夜辰也笑了。
一群学生频频注目,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也并不觉得好笑,先前被赶走的那女孩骂了一句:“神经病。”
夜辰打开了那瓶二锅头,倒满了两杯酒。
就着花生米一口闷。
陈强不用提醒,也跟着一口喝干:“爽,还是那个味道!”
夜辰又倒酒,陈强不满道:“老大,以前不知道你的家底,好歹也是夜家唯一的继承人,两个人就一瓶酒?”
夜辰难得的慷慨一次,叫来了服务员:“再来一瓶二锅头。”
“一瓶哪里能够,再来一箱!”陈强道。
夜辰莞尔,道:“一箱就一箱。”
服务员眼底闪过鄙夷,喝十几块的二锅头也能喝的这么豪气,这两人真不要脸。
她还算客气的问:“两位就不准备再点些别的?”
“二锅头少你们家钱了?”陈强的语气一冷。
不知怎么的,服务员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串起,不敢在多说一个字。
陈强永远也不会忘记,人生里第一次喝的酒就是二锅头,也是老大请客。
那一年,十二岁的少年为了活下去,只能替人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某天手筋脚筋被人尽数挑断,被丢在街头就像一条稚嫩的死狗。
死狗都有人垂怜,活生生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驻足。
路人如避蛇蝎,生怕自找麻烦。
陈强记得,他的血流到了两米外的下水道,很快被暴雨冲刷干净……
倾盆暴雨中,一纸黑伞出现在眼慕,那位八岁的时候相处不到一个月,比他还小一岁,却让他心甘情愿叫一声老大的少年,就像天兵神将一般出现在眼前……
那一年,是第二次相见!
“老大,城墙给你丢脸了。”少年陈强虚弱的笑着,当时他以为是临死前的幻觉。
黑伞下的少年,回了一句至今依然记忆犹新的话。
“没关系,脸值不了几个钱,待伤好了,我请你喝最好最贵的二锅头。”
……
陈强举着一整瓶二锅头:“老大,走一个?”
夜辰神情一震,略有迟疑,然后想了想道:“走就走。”
两瓶二锅头相撞,叮咚一声,陈强飞快的往嘴里灌。
夜辰也不甘落后,举瓶咕嘟咕嘟的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