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穿鞋要走。
然就在那一刻,肩颈抽痛了一下。
他停下来,伸手揉了两把。
阿娩的手劲,实在不容小觑。
连吃三堑,大意了。
揉过后,他才站起来,拖着床边的椅子,慢慢吞吞去到桌前,挨李莲花旁边坐下。
桌上的菜很丰盛,有香酥鸡、红烧鱼、麻辣牛肉、炸茄盒等等。
香喷喷的味道飘散出来,萦绕鼻尖。
李相夷胃口好一点了,二话不说,朝香酥鸡的鸡腿夹去。
五双筷子拦住他。
李相夷扫视过他们,语气带着点哀怨。
“我是病人。”
所以,让让我吧。
“原来你还知道。”笛飞声挑眉,掉筷去插鸡腿。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小笛飞声一掀嘴角。
目光却相准那只鸡腿,用筷子挑飞再一夹,往自己跟前送。
笛飞声横他一眼,到底是没再抢。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在抢另一只大鸡腿。
但没有动武,划起了拳。
“大夫不让你吃油腻重口的,你忘了?”方多病出剪刀道。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自己战胜了南宫弦月的布。
可笑吟吟去夹鸡腿时,发现早已不动声色地,跑到了李莲花碗里。
李相夷瞧他们争来抢去的,有些怨艾地收回筷子。
“那你们还弄这么多好吃的。”
“我们总不能亏了自己。”南宫弦月戳了只茄盒。
他本来因输了而懊丧,见方多病落空,又高兴起来。
李相夷则无语凝噎,“……”
那为什么,要聚到他的屋子里吃?
噎了片刻,他打量着满桌不能吃的菜,问。
“那我吃什么?”
李莲花揭开唯一封着盖的盆,眼尾微眯。
“你自然是吃这个了。”
那是一碗白汪汪的玉米排骨汤。
不算差,就是寡淡无味了些。
“行吧。”
李相夷耷着眉眼叹口气,撬了大半碗米饭,拌了清汤,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