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的前阿郎不愿放过你现在的阿郎呢。”祁渊半眯了眸子,倘若和周大人是两情相悦,和孤王算什么,是了,她说过,是年少不更事。
“殿下未免不够豁达了,这心眼不能说不小。记仇记七年么”
“放肆!”祁渊愠怒,“被丢弃的是周夫人么。你有何立场说孤王不够豁达?”
“豁达会亲手抄我满门,会纳妾与民妇看么?不是应该无视民妇么?”蒋馥莹幽幽道。
祁渊眼底暗下,“若论无视,孤王委实甘拜下风。该称你一声沈老师。”
蒋馥莹听出他话中讽刺她七年来的忽略,父亲说你若胆敢探望太子,为父与你断绝父女关系,明年今日是为父忌日。
罢了。无视他受苦又怎么样,她便是这样喜新厌旧,背信弃义的女人,那又怎么样啊。
嫁都嫁了,和祁渊无缘此生,疲于解释,总归没有人相信她。不至于跪着求他相信她吧。真不至于。
爱信不信。
周芸贤恼怒的拉了下蒋馥莹衣袖,“你别说了啊!这不是自己家啊。你如何揭太子短,当自己还是太子心头好吗?!”
蒋馥莹对周芸贤道:“别怕,我保护你,阿郎。”
祁渊黑着脸拉开抽屉,自抽屉取出一瓶药物,倒了一粒,压在舌头底下,将药瓶握在手心,推了下抽屉门,抽屉合上发出一声响。
在场诸人都因这一声而胆颤心惊。
都感受到祁渊情绪不对,素来不显山露水的人,如今被一小女子刺激的靠药物续命。
而这周夫人,不得不说是不懂看脸色,甚至是反应迟钝了,还真是不怕死呢,在祁渊的逆鳞上来回蹦跶。
邱梦见祁渊往舌根底下压缓解心绞痛的药,他七年前蒋馥莹改嫁那时生气呕血,气坏了心脏,不能动气,一动气便心绞痛,这时被气发作了。
祁渊慵懒地靠在椅背,高大的身体被霸气的大椅包裹,“孤王若是执意要罚你的阿郎呢?”
“那民妇会心疼阿郎的呀,心疼到失眠那种。”蒋馥莹哽咽道:“阿郎是民妇唯一的依靠了。若是阿郎有个三长两短,再弄丢了官职,民妇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这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全家都指望阿郎的俸禄过日子的,我们周家可不能出一丝差错的呀!”
“蒋馥莹!”周芸贤窒息,错愕的张大了嘴巴,娘子她如何什么都说啊!好丢脸。
祁渊缓缓拨开瓷瓶,又在舌根底下压下一颗丸药,很有些情愫的端详着蒋馥莹,“可以啊蒋馥莹,有你的。”
“”蒋馥莹不解他在服食何物,莫非是那个调理身子的,他和那个侧妃不是要小孩么。壮阳的么额
“你日子怎么过,和孤王有关系么?你风光了七年了,周夫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祁渊将手压在心房,干净的手指收拢,被气的受不住了啊,内里翻搅的难过,想幸有些女人怎么是好
“民妇愿意为阿郎受罚,只要殿下放过阿郎,民妇抄多少遍臣子规都可以。”蒋馥莹继续道,“三遍五遍,十遍八遍,民妇毫无怨言。”
邱梦软声道:“周夫人和周大人好生恩爱。爷,这臣子规念在对方初犯,不如便算了吧,不然周夫人跟着操心心疼,身子也吃不消的”
蒋馥莹不是看不见祁渊那张黑沉沉的脸,那脸都这么黑了,肯定气够呛,倒是光吃壮阳药做什么,狠狠处罚周芸贤啊!是她还不够作死么?她个人认为已经够挑衅的了,祁渊这忍耐力有点太强了
燕青冷笑道:“周大人叫一名弱女子如此保护着,以前听说周大人靠岳父家才爬上大理寺的位子,我起初还不信,现下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