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信憨厚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乡土的淳朴与大海般的包容,仿佛对这样的调笑谩骂早已习以为常,坦然处之。
此时此刻,李德贤完全陷入了一片迷茫与震撼之中,他瞠目结舌,无法言语,只能呆呆地目睹这一切发生。
不久,这对奇特的搭档缓步走向林小风的桌前,林小风泰然自若地询问:“事情进展如何?现在是否可以引见陆姑娘?哦,对了,需要支付多少费用,我现在就清算清楚。”
老鸨脸颊微红,眼角含笑瞥向谢洪信,用柔和的声音低声说:“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哪好意思谈什么钱啊?不过,关于陆姑娘的事情,我还得先去请示一下。”
谢洪信注意到李德贤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自己,不由得皱了皱眉,斜视着他,质问道:“你总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只见李德贤满面愕然与惶恐,目光闪烁不定,终于鼓起勇气,嗫嚅着说:“洪信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心里的大哥!”
随着那风韵犹存的鸨母步履蹒跚、身形摇曳的渐行渐远。
李德贤仿佛一只狡黠的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向谢洪信身边,他紧缩喉咙,言语间交织着敬畏与好奇的丝线,如同细雨轻敲瓦砾,低语问道:“洪信哥,您能否赐教一二,让我这榆木身材也能开窍一番?”
谢洪信并未转过头来直视他,仅是侧目投来一道犀利的目光,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宛如石破天惊后的平静湖面泛起一圈涟漪:“你想学些什么?”
李德贤眼神炽热如炬,犹如孩童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渴望,他凝望着谢洪信那结实如铁铸的身躯,坦诚回应:“我想学的是您那独步江湖的武艺,更想探知如何能锤炼出这般钢筋铁骨般的体魄。”
在一旁静观其变的林小风,此时忍不住嗤嗤一笑,脸上挤出一个狡猾而又得意的表情,心里嘀咕着:如今你见识到我洪信哥的威势了吧,刚才还个个心存疑惑呢!
谢洪信面容沉静如水,眼眸深处蕴含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深邃力量,他徐徐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坚定而平和的磁性:“要说修炼体魄,其实并无世人想象中的繁复神秘,唯有日复一日,每日三省其身,坚持不懈。”
“每日三省其身?”李德贤听闻此言,顿时愣住,眼中流露出震惊与不解,他瞠目结舌地追问道,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深处的迷惘:“洪信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小风是个急性子,他抢在谢洪信之前,用一种略带夸张的方式解释道:“这就是说,你要像磨刀石磨砺宝剑一般,一天之内至少三次对自己狠下心肠,狠狠地打磨自己,或许有一天,你就能拥有和洪信哥一样的铜皮铁骨了!”
他曾尝试追随谢洪信的步伐,但那近乎苛刻的训练过程让常人心生畏惧,望而却步。
谢洪信这个人,原本是阳曲县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庶民。那个时候,他过的是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几乎每天都遭受着饥饿的折磨。那个时候,连从床上爬起来都成了一种奢侈,更别说去做其他的事情了,真的是濒临死亡的边缘。
然而,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林小风出现了。及时地给谢洪信送来了三筐热乎乎的馒头。
这些馒头,对于谢洪信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他每天靠着这些馒头度日,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有了些力气,终于能够重新站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小风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
他开始用一些美味的食物来滋养谢洪信的身体。那些鲜美的鱼肉、肥厚的猪肉,让谢洪信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营养。
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复苏。
自此之后,谢洪信更是风雨无阻,日夜不懈地苦练武艺,他对这种严酷的磨砺不仅毫无怨言,反而乐在其中。
在无数次血汗交融的洗礼中,他犹如凤凰涅槃,铸造出一副人形猛兽般的剽悍体格,令人叹为观止。
李德贤喉结悄然滑动,仿佛有股潜藏的情绪在其咽喉深处涌动,伴随着一阵微不可闻的咕噜声,他刻意压抑住自己的嗓音,如同窃窃私语般对林小风提出了一个似乎触及内心深处的问题:“洪信哥,这世上是否也曾有过令你束手无策的强敌存在呢?”
林小风嘴角轻轻挑起一抹深邃的笑容,那笑意如同古井里的寒泉,冷冽却又饱含深意,他侧过脸庞,用一种半是戏谑半是赞赏的眼神注视着李德贤:“子曾云:‘余未尝见刚强者也。’”
李德贤听罢,眉头紧锁,那疑惑就像一团浓稠的迷雾缠绕在他的眉宇之间:“你说的这个‘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小风微微抬高下巴,故意摆出一副满腹经纶的模样,悠悠说道:“这‘子’并非寻常之人,乃是一个身高九尺六的魁梧大汉,他不仅熟读诗书,通晓权术机变,更兼武艺超群,麾下汇聚了七十二位同样勇猛无敌的豪杰。”
“即便是那位号称无所不能的‘子’,在他辉煌的一生中,也未能打败像洪信哥这样筋骨如铁、难以撼动的硬汉。”林小风的话中带着适度的夸大与敬仰,仿佛在描绘一个英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