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诸位随我来,我先带你们歇歇,帮主马上就来!”
顾时矜闷声一哼不再多说,视线从容扫向四周。
矿山里面十分宽敞,比想象的大。
土匪特地解释着:“这里都是挖矿的,矿山后边还有一座小宅子,那是帮主居住之地,虽然小,但住住还不是问题。
几位随意走随便看,稍等片刻,我这就叫帮主!”
顾时矜点头后,土匪麻溜地走了。
周围挖矿的土匪时不时抬眸扫向她们。
阿运立即伸手朝着土匪们指去,骂骂咧咧着:“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家公子这般英俊风流的人吗?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土匪们立即收回视线,紧垂着脑袋。
“阿运。”
顾时矜凑到她跟前,压低声线:“你方才演得还可真像,蛮横无理的模样还挺欠揍,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阿运捂嘴一笑:“楚胜看人时便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学起来并不难。”
顾时矜的眼神里却多了份凝重:“这些土匪尚未起疑,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土匪帮主,帮主会比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喽啰难对付。”
阿运摸了摸别在腰间上的匕首:“若是情况不对,主人管自己跑便是,阿运定会护主人周全。”
裴晏细细端详着四周,已在脑海中将退路想好,面色一如既往并未有过多转变:“我倒是没想到,你那一脚踹得还挺麻利。”
顾时矜的动作干净利落,令人猝不及,挑眉的举止将暴戾表演得淋漓尽致。
面对夸奖,她不以为然:“富贵险中求,为了真相为了顾家,别说是一脚,就算是十脚我也会踹。”
哒哒——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土匪带着名中年大汉走来了。
中年大汉正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目勉强醒神:“不是说好的三日后才来吗?怎么提早了?”
土匪将顾时矜方才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玉面公子说外头风声正紧,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这才提早前来。”
这样的解释于情于理。
京城还特地派来了人处理矿山的事,他们害怕这座矿山被暴露,这才舍下了小矿山。
为防止被人发现,他们白日里不敢行动,只敢在夜里无人时悄悄地挖矿。
中年大汉忍不住轻声抱怨:“他就算是来也应当白天来,怎么偏偏三更半夜前来此处,就算他不用睡觉,别人也得睡。”
土匪叹了口气:“帮主,谁让这位是玉面公子呢,谁不知道现在玉面公子可是上头的眼前红人。”
帮主扁了扁嘴,再度揉了揉眼,靠近顾时矜等人时扬起了道灿笑:“没想到玉面公子会在深夜抵达,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公子别介意。”
他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荡了圈,最后望向了顾时矜。
玉面公子常年蒙着面,所以才被人这样称呼。
帮主也在面前的这一群人中,果断锁定了顾时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