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轻轻松松迎刃而解。
就连顾时矜也惊诧此事竟会如此容易解决。
原以为还需要多塞点银两,才能让这群戏子闭嘴,秋冬轻轻动动嘴皮子,戏子们甚至还登门道歉。
她虽惊诧但也没多想,事情既已解决,也没必要继续操心思虑太多。
席靖修紧蹙眉头,长袖下的拳头已然捏在了一起,锐利的视线扫向周围。
群众越聚越多。
张家这次还带了不少同族人浩浩荡荡而来,一帮人来势汹汹,想平息此事没那么简单。
“靖修,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夫人微眯眸子,将决定权交给他:“虽说你已被废黜侯位,但侯府仍在,我们靖安侯府自有荣辱。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能跪。”
席靖修自然不想跪。
周围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一个男人怎能拉下脸跪一口棺材。
“萧媚,这件事本就是你捅出来的,就由你来道歉吧。”
席靖修将目光转向了萧媚,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既然张家一开始就是冲着萧媚来的,那就将萧媚交出。
张家剩下的老弱病残也没胆量要萧媚的小命,若真敢对萧媚下手,他自然不是吃素的,大不了直接报官,将这几个老弱病残通通抓起来。
“啊?”
萧媚惊了,难以置信地转眸看向他。
席靖修轻轻拽着她的衣袖,压低声线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出声:“张家认定是你害张三死去,所以由你出面道歉最合适不过。
只要你态度诚恳些好好道个歉,这件事就能解决。”
“可是凭什么要我对一口棺材道歉?”
萧媚下意识摇头否决:“棺材里的尸首看着怪吓人的,我连靠近都不敢,更别说是对他道歉。”
席靖修再度出声:“一次低头便能换取侯府永久安宁,若是今日不将这件事解决,还不知道张家又会折腾什么幺蛾子。”
老夫人望了眼面前的两人,朝着她们靠近:“萧媚,由你出面道歉的确是最合适的,席靖修就算不是侯爷,他也是要参加科举考当大官的。
让他在众目睽睽下丢尽颜面,对你没好处,只有他升官发财,才能给你和两个孩子好日子过。”
“可是……”
萧媚仍有些忐忑。
她向来好面子,公然道歉便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
席靖修的面子是面子,她的面子难道就不是面子,任由他人践踏吗?
“媚儿。”
席靖修瞧出她的忐忑,深情地牵住了她的手,含情脉脉道:“我自然舍不得你受委屈,可我别无他法。
日后我定会加倍对你好,待我升官发财,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侯府主母的位置是你的,侯府也会倾尽一切扶持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