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笑了笑,“您担心臣女说话惹得太子不开心,特意叫臣女来在这儿训话,却能狠下心让您另一个儿子在天牢身受酷刑,下旨不日处斩。”
听见宋稚提慕南祁,皇上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一个孽障如何配与老六相提并论,若他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偏要和他那个贱人娘一样觊觎他不该觊觎的东西,还敢给老六下毒,朕怎么可能再留着他。”
“不该觊觎……”
宋稚将背挺的笔直,“皇上,难道让他降生在这世上的不是您吗?”
“你什么意思!”
“您让他来到了皇家,又把错全都推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身上,还要怪他觊觎皇家的东西,难道是他的出生是他可以选择的?真要说起来,一切的不该难道不是源于您不该让他来到了皇家吗?”
宋稚说的畅快,就差直接说谁让他自己当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混账!你敢妄议朕,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似是被戳到了尘封许久不愿被提起的伤疤,皇上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您有什么不敢的,您当然敢了。”
宋稚神色未变,“毕竟您杀起自己的儿子都毫不心软,更遑论我这样的外人。”
“放肆!”
皇上胸口重重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
皇上点点头,欣慰的让人从库房里拿出上好的灵芝人参给他补身体。
眼下慕远之已醒,那么他中毒的消息自然不必再瞒着。
于是乎当这事传开时,几乎震惊了朝野。
但事关皇室,谁也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什么。
处死慕南祁的圣旨隔天就下来了,鉴于慕远之刚醒不宜见血腥,遂定于下月初八行刑。
苍筇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到了宋府,他背着手来回踱步,一连说了好几个‘完了’。
“南祁该不是玩儿脱了吧,这赐死的圣旨都下了,实在不行咱们今晚还是去劫狱吧。”
宋稚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去见他时他并没有提出劫狱,想来有着他自己的计划。”
“再这么计划下去人都没了。”
苍筇有些着急,“依我看还是直接劫狱的好,到时候咱们离开京城攻下附近的城池自立为王,直接跟老皇帝打擂台。”
宋稚摇头,“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不利于声望稳固,不过,若真到了那一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你让手底下的人先做好准备,距离下月初八还有些日子,我们先静观其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