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点头,欣慰的让人从库房里拿出上好的灵芝人参给他补身体。
眼下慕远之已醒,那么他中毒的消息自然不必再瞒着。
于是乎当这事传开时,几乎震惊了朝野。
但事关皇室,谁也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什么。
处死慕南祁的圣旨隔天就下来了,鉴于慕远之刚醒不宜见血腥,遂定于下月初八行刑。
苍筇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到了宋府,他背着手来回踱步,一连说了好几个‘完了’。
“南祁该不是玩儿脱了吧,这赐死的圣旨都下了,实在不行咱们今晚还是去劫狱吧。”
宋稚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去见他时他并没有提出劫狱,想来有着他自己的计划。”
“再这么计划下去人都没了。”
苍筇有些着急,“依我看还是直接劫狱的好,到时候咱们离开京城攻下附近的城池自立为王,直接跟老皇帝打擂台。”
宋稚摇头,“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不利于声望稳固,不过,若真到了那一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你让手底下的人先做好准备,距离下月初八还有些日子,我们先静观其变。”
“好。”
苍筇点头应下。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宋稚正准备去一趟云水悠悠,突然收到了宫中传召。
肃穆的御书房中,皇上专心批阅着奏折。
宋稚静跪于案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半个时辰后,皇上才像是终于想起有她这么个人一般将笔置于砚台之上。
“平身吧。”
“谢皇上。”
宋稚慢悠悠站起身,长时间维持同样一个动作让她腰酸背痛,忍不住在低头时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朕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臣女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哼。”
皇上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宋稚面前,“老六为人忠厚,朕知道他心悦你,所以他醒来后一恢复精神便提出想要见你,只是朕的太子眼下身体虚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宋稚抿了抿唇,忍不住道:“所以,皇上真的能做到这般差别对待。”
皇上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眼中闪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