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你,对大凉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都是件好事。
"盖行均冷冷说道。
牧温言长出一口气,大凉也不算糟糕透了,至少江湖上大部分侠士都像盖行均这般,只想杀皇帝,没有叛国的念头。
“老夫说了,今日,你们拦不住老夫。”破千州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却被他刀刀避开要害。
提气,舞刀,不起眼的朴刀在破千州手里仿佛有了意识一般,对着牧温言各种招呼。
也是在这一刻,牧温言彻底明白了离开西凉前,父王对他的叮嘱。
离开西凉,离开家乡,意味着再也没有你的避风港,困难和挫折会接踵而至,不论是皇帝还是北戎,都想方设法要你的命。
来吧,那便战。
一次次暗杀和磨砺,都让牧温言成长几分,一如面前的破千州,今天破千州杀不死我,只会使我更加强大,如若不然,总不能在西凉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我牧温言绝对不是胆怯畏惧之辈!
“来啊!老东西,看今天谁能竖着出去。”牧温言吐出一口血沫,赤红的双眸染上一层疯狂。
宁安卿一眼看出牧温言状态不对:“牧温言!你清醒点!”
这家伙怎么突然发了狂一样,你一个宗师跟破千州较劲做甚?
盖行均剑影成片,向着破千州笼罩而去,破千州陷入两难的抉择,一方面,牧温言已经和他打红了眼,而且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自已该不该防守另外三人的进攻。
虽然说抱着必死之心来的,但是能不死谁会找死呢?
牧温言一直在出言嘲讽破千州的无能,破千州心一横,不再有所保留,彻底放开手脚,一心求死也要杀掉牧温言。
“牧温言!你回来!”宁安卿眼看着牧温言被逼入绝境,众人身后就是一条瀑布,就在一瞬间,宁安卿的眼睛看到了牧温言赤红的双眸,也就是这一瞬间,宁安卿看懂了牧温言的想法。
众人从林子里一路打到瀑布旁,脚下就是湍急的河水,伤口的血液顺着双腿流进河中,染红了水流。
宁安卿直到方才那一瞥才看懂,他是想以身犯险,佯作和破千州拼命的样子,引诱破千州不顾一切地厮杀,而自已准备从瀑布一跃而下。
孤注一掷,这和赌谁的命大一样。
“这个混蛋,万一就这么死了,我怎么跟家里的姑娘交代。”宁安卿心头一急。
“世人皆说你破千州是圣人之下,今天怎么被四个宗师折磨成这个样子。”牧温言单膝跪在河水里,看着眼前同样气喘如牛的破千州。
破千州虽然不打算管其他几人,为此受了不少伤,但是破千州终究是经验更老道,几乎都避开了要害。
“被刀砍成这样还能这么嘴硬的,你确实是第一个。
"
牧温言不再多说,回头看了一眼,不退反进,径直杀向破千州,也是这一瞬间,宁安卿三人也一起发难,一瞬间对破千州形成合围之势!
"老贼受死!”宁安卿姣
破千州调动最后的气力,知道这是最后一回合了,不顾别人,将朴刀狠狠扎向牧温言的脑袋。
只听铛的一声,破千州的朴刀被宁安卿砍中,刀锋向下一偏,只在牧温言肩膀上擦过。破千州暗叫不妙,自已一直被几人砍杀,形成了思维惯性,觉得这次也必定是砍自已,结果宁安卿却换攻为守,这样一下,自已这并没有杀死牧温言!
反倒是牧温言,虽然武器之前已经脱手,但是一招窝心肘狠狠打在破千州胸口。
破千州只觉得大势已去,只好承着肘上恐怖的力道,把自已扔出去老远,不顾濒死的身体,爬起来遁向远处。
“追!”牧温言看了李敖和盖行均一眼,随后两眼一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河中。“牧温言!”宁安卿起身跑到牧温言身边扶起他,将他拖上岸边,回头看去,李敖已经
和盖行均一起追杀重伤逃遁的破干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