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一剑劈来,他不得不接连举起格挡,冰冷的手指都快被跟着敲断了。
她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浸透了雨水的,沉甸甸的大袍子,其他什么都没穿,连尾巴们都张牙舞爪地露在外面,急不可耐,肩膀被炸到了,还是火辣辣的。
“乒,乒!”别西卜没有机会反击,还得躲尾巴的抓挠,只能一点点往后退,却也借机,一点点缝好了鸦羽袍子。
他当然发现了地上那个只是个假身——她有那么多保命手段,连年糕墙都搬出来了,要是连替身和隐身都没有,那可太low了。
更何况她的血是白的,连舌头都是白的。
“真是给你好好说话,你不乖,打了一顿,才肯听话!”她边劈边骂,找准机会一刺,抵住了枪身,推动了他两步,推不动了,就探头上去,“犯贱这点上,你和你妈真是没两样!”
小弥撒不和她啰嗦,松开骑枪,变回斧头,让长剑捅入自己的胸口——不,她错开了,从腋下滑过,却也借机让尾巴抓住了他的脚踝。
但正合他意,故意挣扎不让她拖走,接着突然变力一跳迎上去,借着尾巴的力踢腿,一腿黑焰拂过她的胸口,踢飞了她手中的剑,接着一斧头从侧面甩来。
毫无疑问,她再次亮出了手牌,甩出一片高速扇叶,在斧头砍中之前就将它劈断,斧刃飞出。
别西卜小小惊讶了下,张嘴,往后跳,想要靠鸦羽袍起飞,但慢了一步,被一把拉回。
随后,尾巴一拥而上,捆住两只脚踝,手腕,脖子,腰,完全锁住,连双脚都离地了,这下别西卜绝对无法动弹了。
“该死!”科尔拔枪瞄准,但终究没敢扣动扳机。
这一枪下去,非但打不死那个浑身上下全是手段的女人,公司还会因“暴力审讯”被狠狠讹诈一笔,他也得跟着完蛋……
小弥撒试图扭动一下,却被勒得上不来气。
“虽然我不想这么做,”林小姐单手捏着那副牌,而另一只手则捏着一只针管,里面的白浊液体虎视眈眈,“但是你逼我的。”
尾巴扯动他的脑袋,勒住脖子的尾巴又让出一条小缝,供针插入。
她先前消失那么久,就是去屋里把针拿来,强行给小鸟打进去,这样既能把小鸟弄乖,又能销毁证据。
“我不会……”
“长官,那是毒啊!”科尔震怒踏水,一点也没有要放下枪的意思。
“你有什么证据?”大尉叹息摇头,“别西卜的一面之词固然能逼疯巴格林,但涉及到法律层面的问题,需要证据。而取证,万万不可诉诸暴力——至少明面上如此。”
“所以我们就得看着?”“是的。”
狂风更加嚣张,吹拂着水面。水波激荡起浪花。
“你看过妈妈变成什么样了,对吧?”林小姐拍拍他漂亮的脸蛋,然后找准角度,探入针头,抵住他的脖颈,“打了以后,你就会变成一只真正乖巧的小鸟了。”
“去死……”小弥撒极度厌恶地扭动着身子,直到针头刺破皮肤,扎入血管,眼神突然一颤,开始发抖,嘴角也在抽动——他害怕了。
果然和薇薇安一样,冷淡的外壳下,是滑嫩软糯的灵魂。
“来吧,来吧,就和妈妈一样……”活塞一点点推动,转眼就推入四分之一,“变成姐姐的小宠物吧……弥补凯尔文对姐姐犯的错吧……”
可越推越艰难,到只剩一半时,更是没办法压入了,甚至被反推了回来。
小弥撒咬紧牙关,奋力一握,掌中飘出漆黑的浓烟,手中斧柄逐渐黑化,再次变成骑枪枪柄。
直到针头深入后,他才开始剧烈挣扎,让针划破皮肤,汩汩流血。
“没用的!这根针才不会被你弄断呢!”林小姐狰狞着,但毕竟只能单手用力,另一只手还得捏着牌保命,脑袋被一炮震晕了之后又这么剧烈运动,实在怼不过他沸腾的血压。
“都打那么多进去了,给我乖乖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