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敢斗恶吏的杨任尔啊!
她的脊椎一定是钢的!妈蛋,遇见吴王女儿照样打啊!
不畏权势,不摧眉折腰事权贵,这些人不由的想起了她的祖先与族人。
远的就不提了,就本朝他们四知堂就出了许多硬骨头啊!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杨继盛以及东林六君子之一的杨涟,都是以硬骨头著称,一个弹劾严嵩,一个弹劾魏忠贤,被拷打不屈,都惨死……
想起在狱中拿瓷片给自己剜腐肉的杨继盛,再看看眼前的小姑娘,众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疯子,疯子,杨家的人都是疯子!
堂堂庶民居然这样打脸一个亲王女儿,不是疯子是什么?
那人也没想到杨满月又再次发作,只听一声惨叫,眼前便是一片血红,嘴里觉着有什么东西,猛地一咳,竟是一排牙全部被敲落了。
满月冷笑,姑娘被系统天天虐,就刀功考试里的宰剃不知在模拟环境中宰了多少鸡鸭鱼羊,虽不是真的,可呈现给自己的感觉却比真的还真。
手上的力道已精准到一分一毫,说是打你牙齿就觉不会打你鼻子。她可不傻,要全力使出,这家伙可就给自己开瓢了。
打牙齿没啥危险,先敲掉他几颗牙齿,放点血给这个县君看看再说!
朱惠熙被吓疯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人,就是比自己那个最混蛋的表兄还要凶上几分……
不,表兄那是无赖,可眼前的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姑娘却是真得凶恶,她的眼神冰冷极了,看着自己的时候,有种被俯视的感觉,像父亲看自己时的感觉一样,极具压迫感。
十几个大汉被满月的凶狠给惊到了,一时间竟是站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
“你,你们死了吗?!”
朱惠熙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猛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打,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个目无尊卑的贱妇!”
“大家都起来,此人冒充县君,还招摇撞骗吃霸王饭,听我号令,一起绑了她捉去衙门,让老父母好好省一省!”
“你,你才吃霸王饭!”
朱惠熙气得都要哭了,她什么坏事都可能干,可就是不会吃霸王餐好么?!
“你,你,你,你……”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满月,跺脚道:“你,你这人怎么上来就打人,你,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事?”
“你欺辱我母亲与胞弟,虐打我的伙计,砸我店里生意,我打你还需要理由么?”
“你!”
朱惠熙被话噎得不轻,可随即又愤恨地道:“我真是县君,你母亲无礼在先,在门口看见本县君竟敢穿着斗篷向我行礼,简直无礼极了!”
“你这践人!”
满月忽然一指朱惠熙,口气森然地道:“本姑娘本念你年岁小,本想放你一马!哪知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堂堂亲王女儿岂会与一农妇计较?我母本乡野妇人,不知贵族礼数情有可原,若是亲王之女因这点小事计较,将人打杀,那我只能说吴王的家教堪忧啊!”
满月斜眼看着她,话说得慢悠悠的,可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刀直刺朱惠熙心灵,“你真是吴王女儿么?大家看看,这哪里像吴王女儿?”
“是啊!吴王多爱民啊?哪里可能有这样刁蛮的女儿?”
围观群众总算响应了起来,大概觉得这县君很难在这儿找回场子了,索性做个顺手人情送给冷侯爷好了!
毕竟宁波这一带那是冷云的天下!就算是一省督抚都要靠边站,一个被天子朝里猜测的亲王哪里能与枭王爷比?
满月心里越发冷了,看看这些人的嘴脸,若是你没实力,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过来咬死你!
在这大明,何止是大丈夫不能无权?女子也得有力量,否则早晚被人弄死!
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