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伸手抚了抚白竹额头的孕痣,沉吟着道:“以后店里会很忙,我不可能天天往家跑。我想着,娘在家收购的各种菜总要人送过来,娘年纪大了,不能那么辛苦,不如就让二叔送,顺便把泔水拉回去喂猪。”
白竹点头:“可以的,按今天的速度,泔水两天就集满了两大桶,得拉回去,天太热,多放两天就有味道。”
“好,让二叔两天来一次,家里的板车空着也是空着,让他拿去用,免得挑担子费力。”
白竹想了一下,抬头认真地道:“嗯,总不能让二叔白干。你想好了吗,他送一次给多少钱?还是按月算工钱?”
“按次数给吧,乡下一个壮劳力做一天短工才十五文,农忙时二十文,二叔来回一次大概一个多时辰,我不管农忙还是农闲,一次都按十文钱算,你觉得怎么样?”
白竹迅速默算了一下,一个月来十五次,就是一百五十文钱,倒也不算太多,可以接受。
张鸣曦见他垂头不语,以为他嫌贵,把头凑过来在他脸上蹭了蹭,柔声道:“我们刚刚开店,还没挣到钱,处处都要开销,你可能不放心。并不是我大手大脚乱花钱,我想帮二叔,主要是为了娘。”
白竹抬起头,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二叔三叔是娘一手带大的,说是当儿子疼也不为过。前几年刘杏花总和娘闹,伤了她的心,才对二叔家淡淡的,你只看娘有多疼三婶一家就知道了。”张鸣曦亲了一下白竹的大眼睛,柔声解释着。
白竹想了一下,的确如此,家里有一口好吃的,娘都要送给三婶一碗,他重重点头:“嗯。”
“三叔家有田地,他有杀猪的手艺,过年时能挣不少,三婶给福来酒楼送咸菜,每个月也有进项,他家的日子不愁。现在是二叔家日子难过,娘几次和我说起都红了眼睛。”
张鸣曦想起娘,语气有点闷闷的。
提到娘,白竹无条件投降,忙道:“我明白了。鸣曦,我没意见,就是这样吧。这样二叔光是跑跑腿,一年就有近二两银子的进项,日子要好过不少呢!”
张鸣曦点头道:“不止,除了送菜拉泔水,还有一样也给他做。”
白竹又抬头,疑惑地望着张鸣曦。
张鸣曦轻轻一笑,亲了亲他的眼皮,笑道:“我去年砍了好些柴,但娘在家也要用,总不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她上山砍柴。店里柴火用量大,我想让二叔负责送柴火。”
“嗯,这的确是个事。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际上巧妇也难为无柴之炊呢。”白竹开起了玩笑。
“那就这样说定了,送一车柴给他三十文。”
“好,不过……,不过……”白竹有点不好意思说,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
“我是说,一车柴总要有个数量吧?难道板车上只拉一担柴你也给三十文吗?”
白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心眼,太过于计较了些,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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