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渊爵的存在,无关爱情,但与亲情、友情、责任全都相关……
本来这个名字已经在傅深酒心中沉寂下去,但被萧景懿突然提起,那埋藏已久的愧意突然就翻涌了出来。原来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刻意回避、它就会消失不见的。
傅深酒回想了一下当时在家具店里,萧景懿突然提到“薄渊爵”这个名字时的语气和神态,她当时没有深想,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那背后隐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却又特别重大的事情。
这个想法纠缠着她的心智,让她几乎不能思考。
深酒干脆放弃了要买东西的想法,直接出了商场。
本来她准备直接打车回酒店,却不曾想她到商场大门,薄书砚就来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老公”两个字,深酒默了好一会儿才滑了接听。
“没在酒店?”薄书砚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低沉。
深酒看了眼周围,没发现异常,这才勉强牵唇说道,“没有,出来见了个朋友,还没回酒店。你回去了?”
“没有。”薄书砚顿了下,“去见沈言宵家里那位了?”
一种怪异的感觉爬上心头,深酒反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办公室,刚从会议室出来。”
“哦。”深酒语气很低地应了声。
在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想到了萧
景懿的那句:也许,我选择不告诉你,会捞到更大的好处呢?
更大的好处,她能从谁那里得到呢?
再则,那天当薄书砚和萧景懿突然发现她傅深酒的存在后,两人几乎是立刻就中断了话题。
这一切都让深酒生疑,这一切都透着不对劲。
但现在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薄书砚,便要相信薄书砚,于是她默了下后直接问道,“那天你和萧景懿都聊了些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找你麻烦了?”薄书砚在回避。
“你直接回答我便好。”深酒不想拐弯抹角,是试探薄书砚也是在给薄书砚机会。
薄书砚沉默了良久,连“薄渊爵”的名字都不敢在傅深酒面前提,只说,“没什么。不过是偶然遇到,随意闲聊了几句。”
听到这话,傅深酒闭了上了眼睛。
闲聊了几句。
薄书砚,你可不是那种会和不相干的人随意闲聊的性格啊。
就算是狭道相逢,你也应该是对萧景懿视而不见的反应才对啊。
不过,既然薄书砚都说了是闲聊,她再追问下去,倒是大题小做了。
如果她小题大作,如果薄渊爵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按照薄书砚的性格和权势,极有可能会全面封锁有关薄渊爵的任何消息。
“小酒,你怎么了?”薄书砚打断傅深酒的思绪。
深酒暗吸了口气,故意嗔道,“没什么。只是你知道我和萧景懿素来不合,所以不是很喜欢你和她闲聊。”
也不知道薄书砚相信了没有,但他确实是在电话那边笑了笑,“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他语气间的宠溺,让深酒不由自主地笑了下,但随即一想到薄渊爵,那笑容就慢慢褪了下去。
……
千石集团。
许绾轻提着装着鸡汤的保温桶开门的时候,正好和一个面无表情地中年男人撞在一起,但她没有发作,率先便看了眼护在怀中的鸡汤。
等她从保温桶上移开视线再去看那撞到她的男人时,男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