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今天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傅深酒别有一番干练的味道,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迟到了十五分钟。”
萧景懿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裙,将脸上的墨镜慢悠悠地摘下后才没好气地道,“是你约我又不是我约你,我能来已经算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
傅深酒点点头,淡然问道,“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没帮你点东西。你想喝点什么?”
萧景懿狐疑地看了眼傅深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可从来不掩饰对我的讨厌,今天这是怎么了?”
“原来你知道我讨厌你啊。”傅深酒抿唇一笑,“不过今天因为有事相求,态度自然要好一点。”
萧景懿不可置信地嗤笑了声,“傅深酒,你还能功利得再明显一点吗?”
“能啊。可我怕你不高兴,
tang就不帮我了。”傅深酒将点单递向她。
“……嗬。”萧景懿一把扯过点单,简直无话可说了。
“我就单刀直入,切入正题吧。”深酒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薄渊爵的事情。”
闻言,萧景懿大红色的指尖往掌心扣了扣,顿了下才一如既往地蔑笑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先不说我和你的关系水火不容,再则我……”
“那天在家具商城,你在我面前提了一次薄渊爵。后来我偶然看见你和薄书砚在一起,好巧不巧地,我又听见了薄渊爵的名字。”傅深酒定定地看着萧景懿,“所以,薄渊爵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切地想要告诉我或者薄书砚?”
“随便提提而已。”萧景懿将视线从点单上移开后落到傅深酒脸上,笑,“傅深酒,你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难不成你还爱着薄渊爵?”
“你很好奇吗?”傅深酒问她。
“有一点吧。”毕竟,傅深酒越是在乎薄渊爵,那么她萧景懿拿捏着的这个把柄对薄书砚来说就越是致命,到时候她即便是提出过分一些的要求,薄书砚恐怕也会答应。
毕竟现在在雁城,估计只有她萧景懿因着纪深黛的关系还能有一点薄渊爵的消息。否则,傅深酒也不会来找她。
“口说无凭,你不怕我骗你么?”傅深酒抿了口果汁儿,“不如你告诉我薄渊爵到底怎么了,倒是仔细看看我的反应,岂不是更真实可信?”
萧景懿嗤笑了声,红唇牵出嘲讽的弧度,“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傅深酒的表情凝成微冷的样子,“你现在告诉我也许我还能念你点好,若是日后被我自己知道了,你可就什么也捞不着了。”
萧景懿神情同样冷了下来,“也许,我选择不告诉你,会捞到更大的好处呢?”
听到这话,深酒的指尖蓦然往掌心掐去,“你什么意思?”
萧景懿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失言后转换成漫不经心的语调,“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心里不好受而已。”
傅深酒看着她,知道再也无法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沉吟了下才继续说道,“今天我和你见面的事情,我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
萧景懿正准备说话,深酒又继续道,“我知道萧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诚如那天你在商场所说,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说话做事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太绝。”
“看心情吧。”萧景懿虽然逞嘴上功夫,但也知道她若是把傅深酒和她见面的事情透露给薄书砚,只会惹一身马蚤而已,自然不会主动去说。
深酒没再多说,站起身要走,“麻烦萧小姐买一下单。”
“……”萧景懿看着傅深酒的背影,连嗤笑的力气都没了。
这个傅深酒,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对她的认识。
就这样毫不遮掩自己的坏习性的女人,怎么就当上薄太太的?
……
从饮品店出来,傅深酒独自在商场逛了一圈,本准备给薄书砚买条领带的,结果看来看去反倒有些心浮气躁。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萧景懿问她的那个问题:傅深酒,你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难不成你还爱着薄渊爵?
还爱吗?
当然不爱,也从未爱过。
傅深酒很清楚,对于薄渊爵,她只有感动和无边无际的歉疚。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要爱情的,还有亲情、友情,或者说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