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柠的话一出,宁父笑不出来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但到嘴边的肥肉他也不想放弃,只能拿家事来压人。“舒月已经成年了,所以就算是你们的家事她也可以做主,而我和‘池越’全程站在她这边。”一句我和‘池越’代表的不只是岑柠,而是唐临越和‘池越’,对上这两大条件,别说宁父不敢对抗,可以说整个荣城都没人想抗衡。不敢和岑柠硬碰,宁父转头看向宁舒月。“舒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这婚事是你妈在的时候就定好的,不能说反悔就反悔。”岑柠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从今往后,你不是了。”不管是宁父还是宁家,从今以后和她都没有关系了。知道宁舒月想要她母亲的遗物,岑柠开口询问。“用我陪你一起去整理伯母的东西吗?”“谢谢。”如果没有岑柠,母亲的那些东西她一样也带不走。对岑柠的感激她已经没有办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了,只知道,以后只要她活着,不管岑柠需要她做什么,她都义不容辞。“钟助理,麻烦你陪我们去趟宁家。”“好的,夫人。”见宁舒月来真的,宁父气愤的一甩袖子大步离开。虽然有唐临越的人跟着,岑柠还是怕到时候生出麻烦,毕竟就算宁父畏于唐临越的名头,但他把东西藏起来就说丢了找不到了他们也没有办法,为了免于宁父的小动作,岑柠给池文锐打了电话。上次和唐临越闹矛盾和好后,池文锐特意请他们吃饭,说是庆祝他们和好,实际上是借机挖苦唐临越,他挖苦的虽然是唐临越,岑柠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毕竟闹矛盾的时候她对池文锐也算是迁怒了。结果池文锐不仅不在意,还告诉岑柠没事多闹闹唐临越,免得他得意忘形,还说他虽然是唐临越的朋友,但他一见岑柠就投缘,以后岑柠就是他妹妹了。经过池文锐这么一闹,岑柠心里小小的不好意思也就不见了。接到岑柠的电话,池文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用怕,我们保护你。”有池文锐在,岑柠放心了。回宁家的路上,岑柠把江嘉言给她转钱和昨晚江嘉言离开时说的话都告诉宁舒月了。宁舒月听完没有太大的反应,只保证的说等她找到工作赚钱了一定第一时间把钱还给岑柠。宁舒月的话也表明了她的态度。不会再和江嘉言扯上关系的态度。让人意外的是,等他们到宁家的时候,不止池文锐在,江嘉言也在。“麻烦池律师了。”宁舒月只跟池文锐打了招呼,并没有理江嘉言。看着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女孩,江嘉言的眉不自觉得皱了皱,之后跟着一起进了宁家。宁父从墓园离开后并没有回宁家,宁家只有管家和一名看上去年纪和宁舒月差不多大的女人在,起初岑柠还以为那是宁父的私生女,毕竟唐临越说过他有很多私生子女,可很快她就知道,不是私生女,是宁父新找的‘女朋友’,宁母尸骨未寒,新人就已经登堂入室。这个地方别说宁舒月,就是岑柠都不想多呆一分钟。可就算池文锐在,宁舒月外婆留下的画还是少了两幅,更别说宁母本就少的可怜的首饰。“我可不知道,别问我。”女人一副和我可没有关系。宁舒月咬了咬唇。“少了什么等一下都去律所记住下来,到时候让他们等价赔偿。”“赔偿?那本就是这个家的东西,况且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贼喊捉贼,故意把东西藏起来之后说找不到。”一听赔偿女人不愿意了。“那报警吧,东西丢了相信警察一定能找到。”池文锐说完直接掏出手机报警。“别,就这点事报什么警,丢了就丢人,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一听报警,女人马上出声阻止。看了女人一眼,一直没吱声的江嘉言突然说道。“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废话,告诉姓宁的,我不管东西是真丢了还是假丢了,都给我交出来,要不然就让他用宁氏陪。”江嘉言的话一出,本来还一脸不在意的女人也不敢再继续插科打诨了。很快,管家就将所有的东西都叫人搬到了客厅,包括之前不见了的画。除了宁舒月外婆的画,剩下属于宁母的东西很少,属于宁舒月的就更少了。离开宁家,江嘉言主动说自己有套公寓空着,可以让宁舒月暂时先住着,说完又十分尴尬的补充。“是爷爷交代的。”不管是不是江爷爷交代的,宁舒月都婉拒了,之后看着江嘉言,宁舒月淡淡的开口说道。“江少不用有心里负担,我们家的事本就和您没有关系,谢谢您今天出手帮助,也谢谢江爷爷的好意,既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那不管外婆和江家有过什么约定都已经不作数了,往后,祝江少得偿所愿。”听着宁舒月淡淡的不作数和得偿所愿,江嘉言的心一空。就她这恨不得一股风就能吹跑的架势,真的能找人去撞白珊的车吗?如果不是她,就算是宁父,那他也不应该怪罪到她的头上。“我……”不等江嘉言说完,宁舒月已经转身朝着岑柠走了过去。房子岑柠已经帮她找好了,以后,是她自己的人生了。“怎么,舍不得了?”见江嘉言看着宁舒月的背影,池文锐上前拍着江嘉言的肩膀揶揄的问道。“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江嘉言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抖掉的池文锐的手臂。“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既然你没什么想法,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喜欢上宁舒月了?”江嘉言一脸震惊。“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年纪应该成家了,宁小姐一看就是居家型贤妻良母,正好适合我。”一时间,江嘉言却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说话了,之后就看着池文锐和宁舒月加上了联系方式。宁舒月看着池文锐时脸上的笑和之前每一次看着他时笑的好像,那笑让江嘉言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