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也把那些金丝抖落出来,向情操诉说他有多委屈,多重视,多不惜血本。
情操二话没说,把那些金丝分出来,说我帮你拿吧,然后直接绞成金镯子戴了。
金丝银丝绞成的镯子看上去非常华贵美丽就是制作的过程太费工了,现在有现成的金丝用,比什么金器行定做的都更精细,绞出来看上去都不是同一个档次上面的,这要是去定做,这活别人肯定都不肯接,费工费时的给多少钱都划不来啊!
情操对自己今天新添置的金镯子很满意,大少爷对可以少拿两捆沉重的金丝也很满意,两人唯一不满意的是转了一个晚上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
那些萤火虫在地道里随处可见,并看不出它们是从什么地方飞进来的,对于情操之前分析的起雾是因为附近有大的通风口,也没有得到证实没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截止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个猜测,虽然有理有据,但就是没办法去证实。
两个人坐着休息了一刻,外面天大概已经亮了,鉴于前一天大少爷因为被认为睡懒觉起床太晚被他老爹骂得要死的问题,他们打算今天早点出去,而且忙了一个晚上,也很有些吃不消了,能量的源头再神秘,神仙姐姐再美丽,现在也比不上他软软的床榻,绣花枕头缎子被面的被窝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情操虽然知道这种迷宫的一些规律,但在这种迷宫里仍旧原地兜圈子,很难一下子找到破解的法门,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慢工细活,慢慢的找,慢慢的分析。
一个晚上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两个人打算先出去,休息好了,再进来继续探索。反正地道在这里又不会跑掉,但是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嘛,能够一次性做完的事情毕竟只有那么多。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除了将丝线都留在原地还是带出去的问题争论了一下,其它的意见还是比较统一的。
大少爷强烈抗议将丝线带出去,说拿他不当劳动力用,简直是当牲口,这么扛来扛去的,那得白浪费多少力气啊!建议将丝线留在原地下次进来再继续用。
再说哪有男人的房间里放那么一大堆五颜六色绣花线的,这不是没事儿给别人平添猜测嘛,各种猜测难道现在还少吗?还来凭空多添一条?这些话要是传到他爹那,多长十个屁股也不够打开花的。
大少爷充当主要劳动力,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当然还是在他的手上,在大少爷的一再坚持下,那些丝线最后全都被留在了原地,说如果有什么意外事件他全权负责。
好吧,人家是东家又是主要负责人又是主要劳动力,不听他的,还能听谁的?情操一看出他的坚持,马上闭嘴,不提不带走可能会出现很多麻烦的事,比如一大堆丝线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发现,暴露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或者被人带走,就算不作为证据,损失丝线也不好噻,毕竟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有些看上去还是上等货,丢了还得重新买。
但是人家大少爷不在乎啊!每个人的侧重点不一样的嘛。情操赶紧见风转话,马上把话题转到了拍大少爷的马屁,英明神武聪明睿智投机有道眼光长远不拘小节别具匠心啊什么的。大少爷很高兴,带着情操就出去了。
但是等到他们再次进来的时候傻眼了,那一大堆老远就能看到的丝线居然不见了,走到近处一看,不见的方式还挺奇怪。
那一大堆丝线已经分作几路延伸进不同的通道,这是什么情况啊喂?
情操和大少爷站在那里傻看了半天,大少爷瞪着情操问道:“你不是说我这样决定是英明神武聪明睿智的嘛?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情操回瞪回去:“就算我不这么说,难道你肯把丝线带回去吗?”
大少爷耸了耸肩:“当然不肯啊。那么重一堆,想累死我啊!”
情操摊了摊手:“所以不管我说过什么,也不关我的事啊!这是你决定的,关我屁事啊!”
大少爷想想也是,只好问道:“那么现在怎么办?”
情操想都没想就道:“找噻,还能怎么样?”
大少爷犹豫道:“拿走丝线的人不是往回走,却是向通道的更深处去了,你说那会是些什么人呢?难道这通道里面除了我们庄上的家奴,还有其他的人可以进得来吗?”
情操摊了摊手:“这可说不好,万一不是人那也不一定啊!”
大少爷倒退两步:“不是人,那会是什么?你别吓我啊!”
情操故意呲着牙向前两步,让烛光从下巴下面照上去,这样看上去人的脸会非常可怖,情操故意做着凶狠的表情道:“是妖怪也不一定啊!就是放长线钓你这条小鱼!”
大少爷又倒退几步:“钓,钓鱼?我不想被钓鱼!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歇几天再说?”
情操翻个大白眼,把托着的烛台从下巴下面移开,不然大少爷不肯让她走近,一瞅到她的样子再听到她故意装作阴森森的声音就吓得向后直跳脚。情操移开烛台,声音变成正常的才说道:“过几天进来还不是一样的,你敢让下人们知道吗?还不是我们两个人进来?多等几天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快走吧,别磨蹭了,胆子小从一开始就别下来啊,下来了,又不想冒险,哪有那么好的事。”
大少爷挺了挺胸脯:“谁胆子小啊!为了见神仙姐姐,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
情操一人当先对着有丝线延伸的一条通道走了进去,对着背后挥了挥手:“那就跟上吧!留在后面会更危险哦,跟紧我,要是真遇到妖怪我们两个人的武力肯定比一个人强。”
“武力?”大少爷看着情操还没有他大腿高的高度,五岁的娃娃能有多少武力?摇了摇头道:“以你的武力值看,还是跟在我后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