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也打算以后苟且过活就这么将就了,谁不是凑活凑合就是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呢。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她的愿,还没到晚上这大少爷就折腾起来了。刚吃过晚饭便把房门关了。下人们并不以为意,看来这位大少爷别看长的人模狗样的,恋童的丑名早已在这庄子里散播得人尽皆知了。
情操站在板凳上抄起桌子上一个茶杯对着这位少爷:“别过来啊,你敢过来我就敢一茶杯飞死你!”
可是大少爷却没对着她过来,却在床下摸索着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套黑色的衣服和几件兵器,还有两个鹿皮袋子,想必里面装的是暗器。
大少爷手脚利索地换上那套夜行衣,一改他白天时候,那副生活不能自理比重度残障人士更像重度残障完全依靠婢女帮他更衣的样子,几下便已穿妥了,看来这样的业余课外活动他平时可没少执行。
他侧过头来招呼情操:“过来!”
“啊?就不!”这个人古怪得紧,情操才不会吃眼前亏,才不要傻乎乎滴喊过去就过去,起码也要挣扎一番,必要的时候还会大声呼救的哦。
大少爷很惊诧于情操的忽然不听话,企图拿茶杯砸他不说,现在连最起码的要求“过来”这么简单的命令都不肯听了,这是天一黑想翻天了么?
他不由分说,走过去将情操拎起来夹在腋下。
情操哪肯吃眼前亏,顿时踢打哭叫起来,可是她忽略了一点,随着大少爷恋童这事在庄子里根本不是个秘密,小孩子进了大少爷的房哭得再大声在下人们看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不哭才不对劲呢,哭叫得再惨也不会激起他们一点点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对于他们来说,这事比隔壁的二狗子每天都需要吃饭还要正常。
情操不停地哭叫,可是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救她,那什么刚认的她表叔,还有那什么阿旺嫂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些之前说好任何时候都会监视她的人,对她的哭叫也没有任何的应对措施。
情操算明白了,合着那些人只是防止她将组织的事情说出去,一旦说出立刻击毙,但并不会保障她的人身安全。这不公平!情操非常不开心,虽然她知道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一旦她自己受到这样的待遇,还是不高兴。
大少爷好像很享受她哭闹的过程,由着她哭叫,笑眯眯地看着她:“哭够了没?还有力气就继续,麻烦你大点声,撕破喉咙声嘶力竭的那种最好了。”
情操突然止住哭声瞪着他。
大少爷回望她:“哭够了?我们走吧。”
说罢,抱着情操跳到床上,没看到他触动了哪里,下一瞬间他们已翻入一条密道。
周围一片黑暗,情操那么确定这是一条密道,那是因为他们一下来便开始移动,向着一个方向移动了一会,之后还拐了几个弯。其间不论是左转右拐还是上下坡并未撞到任何东西,不是这大少爷有夜视能力在完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也能看得清,不然就是这条通道他走过许多遍,即使不用看也可以走的很顺畅。
情操伸出小手来在他面前来回晃,并没有对他的行动造成影响,确定这属于她猜测的第二种情况,这公子哥晚上不睡觉,这是要带着她去哪里呢?
情操猜不透,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走向深处,好不容易存活下来,难道这具肉身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正在情操犹疑不定千般猜测的时候,完全黑暗的深处竟出现了一点光亮。仔细看了又看,居然是一些萤火虫,在这样幽深的地道深处如何会出现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因为好奇的作用,情操又来了精神。
那些萤火虫这样密封的空间里飘忽飞舞,看上去很有一些诡异。既然是在地道的里面,空间自然不会很开阔。萤火虫幽暗闪烁的光亮竟也将这狭窄的区域照了个大概。
情操借着萤火虫的光观察着周围,这地道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很有些年月了,不是近代的产物,绝对不是这大少爷所为,他应该只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密道,至于他为什么会不止一次进来,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情操打起了精神,既然这个大少爷有着很明确的目标,而且目标显然不是她,那么她现在没什么好怕了,只是她觉得更纳闷的一点是,既然是很隐秘的密道,他自然是一个人知道最好,干嘛一定要找一个小女孩分享这个秘密呢?
情操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开口问,她记得规矩,那就是安静,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这让她这种对好奇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人,难受得像小猫抓一样,想知而不得知,真是太被动了。
假意咳了两下,情操想小试一下她发出的声音会有什么结果,果然她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堵住了。没有任何警告和解释,当然也没有责备,周围安静得出奇,只有那些飘飞的萤火虫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点。
大少爷以极快的速度手掌堵住了情操的小嘴巴,他停下脚步,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情操的小脸被他的大手捂住了大半,她转着眼睛对着周围看了一圈,没有一点可以称作意外的事情发生。但她也知道这个大少爷的紧张不会平白无故,看来有好戏看了。
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大少爷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脚下也稍微挪动了几步,大概是想观察一下情况继续前进。
就在他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一只很小的红乎乎的东西忽然出现,速度快得像离弦之箭一样对着他们射过来,情操完全没看清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搞明白这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是容不得她多想,那东西已经飞过来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