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风愣住了,惊愕,羞愤。
为有这样没有底线,没有文人风骨,没有人情味,逼子甚及的父亲,而惊愕!
简直是三观扭曲!
羞愤,他为有这样的自私无耻的父亲而羞愤难当!
恨不得马上找个墙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此时此刻的少年阮林风多么希望,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父亲!
以前,他是真的不懂庄洲这个表面谦谦君子,心里肮脏龌龊的男人了!
而且,而且,
现在,
他庄洲——
这个无耻的男人!
这是要逼死他的母亲吗!
攥着拳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挺直身板,阮林风刚要开口。
这时,
阮银染惊恐的冲到他身前,张开双臂,像护小母鸡般,一下子将阮林风护在了身后,
她目眦欲裂的瞪着庄洲,双目赤红,看着眼前虽然老了,却看似斯文儒雅的男人,不禁嗤笑一声:
“你这个斯文败类的男人!”
“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给你让你给了你那个败家子挥霍!”
“痴心妄想!”
阮银染鼓足了勇气,第一次和庄洲硬扛起来,不再是以前的唯唯诺诺。
他是主,
她是奴!
现在都解(放了!
日月已了换了天!
尤其是黄老师给儿子上课的时候,她也听到过,伟人说过,现在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她,现在不比庄洲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低人一等。
现在,
她和庄洲是平等的!
“住我的,拿我的租金,凭什么不给我?”
“我就算是给了我儿子怎么样?关你屁事,识相的赶紧拿钱出来,不然,别让你儿子一个小禽兽顶着跟我相似的脸苟且生活!”
“我宁愿要一个败家子儿,也不要你的这个贱种儿!”
庄洲讽刺的指着阮银染母子俩,站在门槛上,凭白高了几公分,那对发自骨子里对阮银染母子的不屑此刻显露的淋漓尽致。
就像看地道的蝼蚁。
阮林风被庄洲的语气和眼神气得浑身发抖,
同时,阮银染也是气的一张脸惨白,她错愕的看着庄洲那张脸,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话是从庄洲的嘴里说出来。
因为庄洲向来斯文,以前,对下人也不错。
从不会说恶毒扎人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