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执笔,我来执!”
他转身回屋,拿了纸笔,一本正经的写起来:
【今有阮银染及其子阮林风与庄洲恩断义绝,以后生老病死互不相关,余生不再往来。】
他刷刷写上自己和母亲名字,
然后撂笔,咬破食指,直接按了手印。
他看了眼阮银染,阮银染泪花闪烁,她上前,也要咬指。
阮林风将手上的血涂到阮银染指上,温柔的说:
“儿子身上流着你的血,这点血不算什么。”他示意阮银染可以按手印了。
他还特意指了指他母亲的名字。
阮银染是认识自己名字的,只是不会写而已。
待阮银染按了血手印,微微慨叹,儿子长大了,可以护着母亲了!
阮林风骄傲笔直的小身板站到了庄洲面前,食指与拇指把纸捏起来,捏提着让庄洲看看上面的内容,冷笑道:
“不舍得?”
他故意激庄洲。
庄洲一咬牙,也咬破食指,直接按了手印。
一切尘埃落定,
再看,阮银染已是满脸泪水,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啊。
当初,她就不该要了他的院子,而被他一直牵着鼻子走到现在,还耽搁了儿子。
好在手里有点体已钱。
再辛劳一点,再给林风买一个小点的院子。
离开院子,
阮林风站在院门前,突然撩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然后朝着房子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算是他和庄洲彻底决别。
这三个头是他欠庄洲的生养之恩,此时还清。
没有父亲,但他更是一个自由不被束缚的人了!
不知何时,
庄洲站在门槛后,一脸讽刺的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
“你再和我断绝关系,可你还是顶着一张和我极为相似的脸,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阮银染气得咆哮着,眼底猩红,
“庄洲,你这个恶狼,难不成让林风还能顶着一张别人的脸!”
庄洲恶狠狠的看着阮林风,一眼不看阮银染,舔不知耻道:
“除非,你们把这些年租房的收入全部还给我!”
他刚才听到管家偷偷说,大儿子前几天又赌输了,还需要一大笔钱,不然这院子也保不住,也得卖了,替大儿子还债。
庄洲知道阮银染一向节俭,应该有不少存钱,如果要回来,还了赌债,或许,他们庄家还能保住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