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我准备返程回县里。
在往车的方向走去时,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那抹淡黄。
去山村前的那一夜,许文山看着天空直至昏昏沉沉的睡着,他都在想些什么。
是在想探究秦姿茹的内心世界?或是他和秦姿茹以往的点点滴滴?亦或是想要找到救赎自我的方法?
他没有说,我也不得而知。
我自嘲一笑,拉开车门开始返程。
回味着刚刚出门前,茹从背后紧紧环住我的腰。
那副姿态,像是生怕我会再次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一般。
果然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没得到的,一样是已经失去的。
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我不住地想,我多么希望当初茹在受到侵犯时,她能选择向我坦白。
说不崩溃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我心里明白,她是那个应该被原谅的受害者。
而茹低估我对她的爱,这是最让我痛心的。
至于那个老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是一定的。
会报警吗?我不知道,想起以前看过一篇关于这种事情的报案率,不足10%,听上去很恐怖。
我想应该不会是因为忘记儿时就熟记的号码了吧。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大家应该都懂。
而茹最终选择了向自已遇到的困境妥协,后来我也不断地在脑中推演,如果我原谅她会怎么样。
其实这种问题很难回答,就像很多人会说,你就应该如何如何才是个男人。
对此我无法苟同,包括用现在的我,去回答那个时候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就是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吗?也不尽然吧。
毕竟旁人很难将自已代入到我那个时候的心境,包括现在的自已也一样,有那么多的客观因素,都会影响自已的决定。
都说女人出轨是先付出思想,后投入身体。
但茹不同,她只是屈服于自已无法扛起的压力罢了,如她所讲,她对那个老头确实生不起太多的恨意,但一定不会有任何的爱在里面。
因为她出轨的原因,本就与爱无关。
而秦姿茹呢?
她做出的那些事,不就是从里到外的彻底背叛了许文山。
但幡然醒悟后的她,还会不会重新被许文山接受呢?
我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内轻声开口:“许文山,我想我会原谅我的茹,那你呢?”
不圆满是世间常态,释怀才是人生的真谛。
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改变结果,那就让自已试图去接受这些,因为能好起来的从来都不是生活,而是自已。
……
第二天等我睁开眼时,已接近正午,强撑着睡意正浓的身体,洗漱后前往医院。
等我进去接诊室后,王二锁独自一人坐在里面。
“针打上了,每天倒是很守时。”
王二锁打量了我一番后开口:“冯大夫今天可来的够晚,你的黑眼圈又重了,瞧瞧你那一身疲态。
我昨天果然没说错,看来昨晚上很激烈啊。”
我没搭理他,整理着自已的桌面。
“是不是最近听我讲的有点伤肾?看你这样子比我一个病人都虚,要不要我给你分享一个方子,这个方子你要是用了,保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