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浑厚的声音响起,宋起山戴着眼睛,眉眼不怒而威,因着家里,到底没外面那么严肃,只是眉心有道经年的褶皱,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透着压迫感。
宋砚清正倚着冰箱门开冷硬,咔哒,拽开了易拉罐的拉环,抬眼看到宋起山。
“明天晚上在家吃饭。”
“行。”
“你哥带女朋友回来,你给我正经点。”
罕见。
宋怀瑾这些年还没带任何一个女朋友回过家。
“我还能吃人?”
宋起山哼了一声,抬手扶了扶镜片:“没事少喝那些乱七八糟的碳酸饮料,这么大个人,多学学你哥,多让你妈省心。”
“还没睡就帮我上书房整理资料,我还要开会。”
宋砚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仰头喝了两口冷饮,眼底还有点熬夜的血丝,喉结滚动下声音微哑:“年假就别指使人了行吗,宋董事长。”
宋起山:“你叫谁呢?”
宋砚清跟被碰雷达似的,越过他:“我不管你那破公司。”
“高考志愿,毕业工作,到南桥,我已经给足了你自由,宋砚清。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别让爸妈失望,让别人看低。”
失望失望,失你的望去吧。
“我妈睡了。”宋砚清脚步没停,“别把她吵醒。”
宋起山眉头越皱越深。
“先生。”打扫卫生的阿姨叹口气,“砚清这孩子吃软不吃硬,你知道的。”
你跟他犟,他能把你折磨死。
但你对他服个软,就会发现他其实挺好哄。
宋起山对宋砚清要求有多严格,所有人都知道。
这些年来宋起山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没时间顾及家里,宋砚清他母亲是一名作曲家,经年在国外,这一对夫妻的感情相敬如宾,聚少离多,从小到大宋砚清见他们的次数一根手指头也能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