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渊并没有给阮蔚留出什么选项,他只是将两个选择包上了可以商量的外衣,输输赢赢,阮蔚都得跟他走一趟。
池衿的血脉一事被陈渊掌握,阮蔚本就无法拒绝他提出的要求。
她面上不显,唇齿却生寒,“……行啊。”
“我、当、然、愿、意、去、啦。”
这句话就像是齿缝中挤出来的。
陈渊对上她那张美人佛陀般的笑容,心下突然一跳。
嘶——
有种要糟的感觉啊。
秦罗在一旁看的明明白白,他撇了撇嘴。
早在小镇时,在观摩了阮蔚和李婶子对哭一战后,秦罗就对阮蔚产生了深深的崇敬。
他不懂,自家小叔是怎么敢在神仙姐姐面前这么得瑟啊。
-
池衿,“大师兄,你先出去吧。”
尽管他的额发早已被汗水沾湿,唇色也被他咬的越发荼蘼,大概是他对疼痛的耐受程度较高,池衿竟然觉得还行。
身体越痛苦,精神反而越清醒。
萧玄同眼皮都抬得艰难,他看了眼四周还剩谁。
啊,就剩尉迟别鹤、望溪行、傅弈,还有池衿和自已了。
萧玄同的声音像风鸣,淡不可闻,“不用。”
他不能让池衿独自一人。
萧玄同也很迷惑。
池衿的体质到底是怎么回事?
筑基哎,小师弟你是一个筑基哎!还是普遍被称为柔弱无力的法修筑基哎!
池衿这么硬气。
这样会显得他这个金丹中期、从小锻体到大的剑修很没有面子的好嘛。
萧玄同虽然痛苦,但也快乐。
他发现,经过这四方囚牢之中的威压挤迫,他体内的灵力变得更加凝实,灵气潮也渐渐稳定的积少成多。
萧玄同有把握,这次一出去他就能破境到金丹后期。
池衿太理解男人的自尊心了。
见萧玄同拒绝,他便也没再说话,等会自已想想法子就是了。
他总不能看着大师兄硬撑到昏迷吧?
忽然。
傅弈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你是体修吗?”
池衿凉凉的掀起眼皮,从鼻腔中轻轻的挤出一声,以表回应。
傅弈抿了下干涸的唇,他是迟钝不是傻,自然看得出池衿对自已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