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哎呦!”
池衿还在试图唤醒阮蔚心中那薄如蝉翼的同门之情:“师姐!师姐、真疼……我真错了——”
回答他的是阮蔚一下更比一下强的铁拳。
“我错了我错了真错了师姐轻点——”
在几声更加凄厉的惨叫过后。
阮蔚随手将满头是包的池衿丢给了握瑜。
阮蔚平静扭头。
“我去帮忙,你们仨搬人。”
精神饱满的常怀瑾,“没问题!”
他跟个哈士奇似的一个猛子就冲了出去。
完美践行着“师姐指哪他打哪”的优良理念,一点不带含糊的!
目睹了全部单方面殴打过程的握瑜咽了口口水,忙不迭点头,“……好的师姐师姐慢走别客气哈。”
语速之快,逃离速度之快,好像生怕师姐也给自已来这么一下。
被单方面殴打了的池衿有气无力,“知道了。”
阮蔚来了,他便是最安心的那个。
至于刚才分开时闹出的气性,在回眸对上她忽闪的眼时,池衿就将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事。
也不是第一次了!
很早之前,池衿就明白的。
阮蔚是块绯色的冷玉,握在手心里是刺骨寒,串作链子烙在心间是灼人石。
她远不离、近不得。
池衿总是能很好的消化师姐给他带来的不痛快,前世今生,这样的事都发生了太多次。
他不至于。
跟没开花的木头置气作甚,他是嫌自已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池衿转身,“坎字。”
地龙托举起坐在角落的妇孺。
他们向外走去。
在光影之间,池衿蓦然回首,望向了月色之下洁莹如雪的身影。
他知道师姐待自已是不一样的。
他当然知道。
捂得久了,冷玉也偶尔会暖上几日,她总不是无知无觉的石人啊。
池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