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娄室,王松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拿下此人的项上人头,以慰千千万万被杀的将士。
周围的众人也都是义愤填膺,个个大声痛斥那些带兵的蠢货。
“王相公,以小人说,这些个昏官,就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可惜大宋朝廷就是这般,这些蠢货如何作死,最多也是贬官,只可惜苦了千千万万无辜死难的军士和百姓!”
杨再兴摇头叹息,话语里不无讥讽之意。
“这些个蠢货,不作词唱曲,跑去指挥万军,实在是荒谬至极啊!”
张横看了看王松,见他不动声色,不由得想起临行前董平的话来,可谓是一针见血。
王松,终究还是心软了些,君臣情意,与赵多福的男女私情……
两河、陕西宣抚使,天大地大,招兵买马,借朝廷之力,壮大自己,建功立业,问鼎天下,还在犹豫些什么?
醒醒吧,位高权重,功高盖主,众矢之的,张横叹了口气,自己都是心急。
“起来吧,哭哭啼啼的,还是我王松手下的兵吗!”
王松对着跪在地上的军士,大声怒喝道:“都把眼泪给我咽回去!番子如何对付你们的,以后要百倍地给我打回去!”
“你等犯了军规,下不为例,否则定斩不饶!”
王松正色道:“若是不能给我好好杀敌,忠义军的军法,必会毫不留情!”
郑平等人单膝跪地,肃拜道:“多谢相公成全!”
“你总算还是有些仁义之心!”
王松摇了摇头,沉声道:“把眼泪都收起来。好好的活着,给东京城的新军也留点种子!”
“同样的士兵,如何交到了这些人手上,竟然会是如此的不同?”
杨再兴摇头道:“相公辛辛苦苦训练的数万新军,到如今,也不知能剩下几人?”
张横点头道:“两河之地,所有派出的新军,都是出自我忠义军军官训练之下。相公若是一声令下,两河恐怕都要翻天!”
要说如今两河最有影响力的人是谁,恐怕也只有王松了。所有军中的劲旅,无论是军士还是基层军官,皆是出自王松的训练之下,可以说是桃李遍天下。
只是可惜了明珠暗投。大多数的朝廷官员,不但用兵神作频出,而且往往非溃即逃。在这些人的手中,新军又能发挥出其几成的威力,犹未可知。
“相公,朝廷西北用兵,皆为解盐之利。”
董先凑了上来,低声道:“士卒作战,无非钱粮二字。两河有盐、炭、铁之利,河北平原广袤,屯田、营田皆可,河东南部也是种植之地,相公可以好好盘算一下。”
解盐,王松不由得低头沉思。这自古以来,盐利之大,关乎国本。而庶务之本,乃为银钱。
忠义军虽然可以从朝廷得到粮饷,但若是有了解盐作为支撑,想起来恐怕要有利的多。
果然是历史上证明过的名人,一眼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王松点点头道:“董兄弟所言甚是,此事容我琢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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