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满面怒意问道:“你认得我,看样子是编练的新军。你如何会在这里?”
其他的溃军也都是茫然不已,不知发生了是什么事情。
猛然,溃军中有几人“噗通”跪了下来,大声喊道:“王相公在此,王相公在此!”
大喊声惊动了所有的溃军,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一起跪在了王松的周围。
“相公,可见到你老人家了!”
“相公,小的莫不是在做梦吧!”
“相公,你来了就好了,小的们再也不怕金人了!”
溃军军官也是跪了下去,头贴在地面上,久久不敢出声。
王松挥挥手,周围的十几名骑士们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这个时候,他也隐约有些印象。这些人都是他在京城时训练的新军,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弟兄们,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王松走了过来,在不敢露面的溃军军官面前站住,朗声说道:“抬起头来!”
军官满脸通红,抬起头来,抱拳道:“小人郑平,见过相公!”
“郑……平,果然是你!”
王松一下子记起了眼前的军官,果然是他在东京城时招募的新军。
“郑平,你到底从何而来,如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王松惊喝道:“我记得你出京时,已经是一营指挥,部下足足500人,如何只有眼前的区区不到百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东京城中,他训练了数万新军,派往陕西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如今只剩下了这区区百人,难道说,陕西的新军损失殆尽,都成了一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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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可是据城而守,并不是野战,怎么会输的如此干净利落,连条裤衩也没有剩下。
“回相公,小人所部随大军出征,屯军蒲城,想要光复河中府,夺回解盐重地,以解西北将士饷银之苦。”
郑平哽咽道:“完颜娄室攻略陕西,两军激战数日,都是死伤惨重。谁知范相公撤军出逃,金人趁机猛攻,兄弟们死伤惨重。先逃走的前军烧毁河桥,兄弟们走投无路,只能跳河逃生,被金兵杀死、溺死无数。”
郑平满眼都是泪花,继续道:“我和弟兄们死战不退,幸好天降大雨,又是黑夜,我等才侥幸逃生。”
王松怒火中烧,大声道:“是那个范相公,如此昏庸无能,如何能统帅三军?”
旁边众将都是怒火冲天,一起盯紧了郑平。
“是陕西五路经略使范致虚,他让了一个不知名的僧人赵宗印统领大军,结果被番子一击即溃。这次又是他弃城而逃,相公编练的五千新军,只剩下了小人身后的这百人。”
郑平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大声道:“相公,弟兄们死的惨啊!”
“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王松大声骂了起来,怒火中烧。
自己训练的几万精兵,就在这些胆小如鼠、懦弱无能的痴呆蠢猪手里,损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