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高行止低声说:“老谢,我有一个坏主意。”
“你说。”裴谢堂兴奋的回头。
高行止这人吧,平日里吃喝玩乐都没什么正行,他坏起来的时候,一点底线都没有,充满了刺激和挑战。
以前两人混在一处厮混,总是一拍即合。如今自己碍于身份,在很多东西上都要恪守规矩,可这人本质里还是坏,能让她过过瘾。
高行止看着她灿若星辰的眼眸,勾起嘴角,笑容冶艳:“你说,我要是现在就破了你的身,待你嫁到淮安王府去,盖头掀了,衣服脱了,朱信之准备妥当,却发现人不对了,是会绿了脸呢,还是会气得吐血?”
“我猜,他会觉得跟旁人说的不一样,然而,悄悄翻阅书籍或是打听后,才觉得事情不对。”裴谢堂也笑:“然后,人是退不了了,看着又憋屈,还难过。”
“好主意?”
“好主意!”
两人伸出手掌一拍,高行止顺势将她拉了起来:“去泼墨凌芳?你这丫头人来人往的,我怕不方便。”
“走。”裴谢堂满口答应。
她是豁出去了。
铁了心一路跟着高行止进了泼墨凌芳,眼见着房间门在自己身后关上,高行止立即就抱了上来。裴谢堂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已迅速的吻住了她的唇。房间里幔布挡住了光,隐约听见屋外街边人来人往的鼎沸喧嚣,这屋子里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搂住他的腰,他一路攻城略地,一弯腰就把裴谢堂打横抱起。
“真轻,平日里没吃饱饭?”高行止不满的嘀咕。
裴谢堂哼哼:“肯定没你吃得好,没办法,廷尉府穷啊!”
高行止便道:“你喂饱我,晚上,我喂饱你。”
“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别瞎折腾。”裴谢堂不满。
高行止懒得理她,将她往床榻上一丢,合身就上来了。他是情场上的老手,伸手利落,眨眼间就将裴谢堂的衣服丢在了地上。
裴谢堂躺着任由他折腾,听见他呼吸急。促,还不忘抬起他的脑袋:“你这是几个意思,对着我还能发浪?”
“我是个正常男人。”高行止闷笑:“看不出来,你挺有料。”
“动作快些,磨磨唧唧。”裴谢堂翻了个白眼。
高行止将她搂在怀里,肌肤贴的很紧,箭在弦上,开弓就没有回头的路。他最后一次确认:“想清楚了,别后悔。”
“废话。”裴谢堂别开头没看他。
身侧就是帷幔,素白的轻纱微微晃动,一时间,裴谢堂脑中空空荡荡的,只依稀看见了一双清润的眼眸,正站在马车边,无悲无喜的仰着头看着她。然后,那张脸渐渐清晰,灵眸似泼墨,唇色如朱砂,好一个绝世无双。
她勾唇笑起来。
报复一个人,就是他以为得到了,然后,突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没得到。
真可笑。
她笑朱信之,也笑自己。
她没发现,不知不觉中,眼角已红了起来。
高行止撑起身子,事已至此,他反而没那么着急,一双眼无限柔情的看着身下的人,朝思暮想,才等到得以近身的一个人。但一抬头,瞧见的就是她别开的脸,带着悠远的神思呆呆的看着旁边的床幔,眼角,一点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