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暇一直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暇。” 秦珩从初见的那一刻,就已了然景暇的一切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了然她因父兄戕害被囚于棺中的绝望挣扎,了然她自血泪滚作的泥淖里挣掉一层皮,才有了今日的明堂独坐。 秦珩自始至终,都深知画屏前桃鬟昳丽的少女是这样一个修罗场里搅弄风云的阴狠人物,可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样的她。 “秦珩却不是阿暇认识的那个秦珩。” 可景暇喜欢的那个秦珩,却是性如白玉烧犹冷的谪仙人秦珩。他心思玲珑,却也不足以看透景暇的真面目。他无所欲求,并无在官场中搏杀的野心,更不企图独占景暇的爱意。 可惜他秦珩不是这样的人,他战战兢兢地扮演着景暇所爱的那个翩翩君子,将一切爱而不得的愤懑阴鸷尽数咽作谪仙人的超然与藏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