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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章 终于破案（第1页）

陆洁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我第二次找赵泽瑞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赵泽瑞厌弃了我，他跟我提出了分手，让我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要跟他联系，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可是他却让我一无所有了，我不甘心。”女警继续问道：“所以你在看到注射器的时候，你想到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出那样的一段话。”陆洁抬头看了女警一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此时她就好像已经没有生机的尸体一般，可是在听见女警的问话时，陆洁内心的愤怒再次被燃起，陆洁说道。“我没想到他会想要杀我，要不是你们找到他随身携带的注射器，我死都不会想到他会像杀死方灵一样杀了我。”陆洁知道赵泽瑞杀死方灵和张硕的内情，她表示愿意主动向警方举报并且坦白，这些是赵泽瑞在当时为了说服她合作犯案的时候告诉给陆洁知道的。据陆洁所听到的，赵泽瑞当时追求方灵，可方灵从容貌到学习各个方面都很优秀，方灵看不上赵泽瑞，方灵欣赏张硕，张硕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并且张硕还多次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获得很多次大奖，可以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赵泽瑞看不上张硕那副自诩清高人五人六的样子，于是很多次找茬并且多次扬言要找人教训张硕，因为这话传到老师的耳朵里，还没等赵泽瑞动手，老师就先对赵泽瑞进行思想教育。张硕死的那天晚上，两人在晚自习的间隙发生了一场冲突，赵泽瑞便当着大家的面扬言对张硕说，让他放学之后到公园等着，谁不到谁就龟孙。放学之后张硕按照约定来到了公园的湖边等着，张硕没想到赵泽瑞却邀了一帮的人，赵泽瑞是人多势众他自然是不虚，他早就想要好好教训这位大才子了，在学校的时候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了。张硕在来公园之前一直没料想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一对一他是不会输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这么多人，张硕此时要跑已经来不及了。其实来的这么多人里，大多都是虚张声势来给赵泽瑞凑人头罢了，并没有真的要动手，这些街面上的混混不过就是想要来撑撑场面，这些人要真的一起动手那还不得打死人。但是张硕看到眼下这场面的时候，心下一慌直接抓起面前的自行车往赵泽瑞那伙人面前砸了过去，想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可是这个行为恰恰惹怒了在场的众人，人群中赵泽瑞一声令下，几个人分散开直接把张硕的去路给堵死了。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群人就打起来了，张硕在混乱中抓到了张泽瑞的手，从他手上把手表给撸了下来，而当时处于混乱中的赵泽瑞并不知道自己的手表已经到了张硕的手上。一群人群情激奋动手的人很多，张硕被打得脑袋发昏，他只觉得头昏脑涨，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努力的逃到了河边的围栏，他已经没有路可以跑了，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护栏，在那一刻他只觉得再继续被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而跳河还有一线生机。此时人群看张硕浑身是血，眼角都被打的开裂了，大家也都意识到这个事情已经闹大了，开始有人偷偷的顺着小路跑了。看到有人跑更多的人跟着散开了，张硕看眼下局势已经反转开始骂骂咧咧的说赵泽瑞像个娘们一样，约架好以多欺少。这场架是赵泽瑞约的，此时眼下就剩下赵泽瑞和张硕两个人了，而且张硕一只脚已经跨出护栏外了，赵泽瑞就好像是杀红了眼一样，突然上前把张硕推向湖里。浑身是伤的张硕没想到赵泽瑞会下死手，他惊叫一声，身体猛烈往湖里倾斜，尽管他的手拼命的抓着护栏，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在扑通一声响后，一阵水花喷溅上来，淋湿了赵泽瑞身前的衣服。张硕当时只觉得身体倾斜，随后身体就进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慌乱之中他喝了几口湖水，张硕是会游泳的人，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冰冷的湖水竟然让他的小腿臭了筋，张硕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腿在湖面上载浮载沉。赵泽瑞站在护栏边上看了十几分钟，他冷笑的看着张硕在水中挣扎，看着他在水中绝望，一直到张硕慢慢沉入水中又慢慢从水中浮了起来。在确保了张硕死了之后，赵泽瑞这才离开，他忙着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而之后他又拜托了周丽帮忙报警，他知道周丽是警局局长的侄女，他合理的利用了周丽这层关系，为自己做了不在场的证据，规避开了警方的视线。在张硕案件调查的期间，赵泽瑞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他紧张他害怕他心虚，特别是在面对警方问话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吴虞的目光，熬过最初的一个月之后，赵泽瑞开始感到侥幸，他觉得警方查不到自己身上。赵泽瑞继续回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回到了没有张硕的学校里，他开始重新追求方灵，他以为没有了张硕方灵就会高看自己一眼，可是没想到方灵却在跟赵泽瑞一次单独相处的环境里质问赵泽瑞。那天晚上方灵知道张硕和赵泽瑞约架，她知道张硕的死跟赵泽瑞有解不开的关系，虽然警方没查到赵泽瑞的头上，但她一直坚信就是因为赵泽瑞才导致了张硕的死亡。方灵不依不饶的追问赵泽瑞，想要为张硕讨一个说法。方灵很自责，她一直自责张硕是因她而死的，也自责自己明明知道嫌疑犯是谁，但却无能为力，这给原本就阴郁的方灵增添了不少抑郁的情绪。赵泽瑞知道警方找过方灵谈话，他好不容从警方的视线底下逃脱，可如今如果因为方灵的两句话让警方的视线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赵泽瑞在沉寂了一个月之后决定对方灵动手。方灵的死是赵泽瑞动的手，但也可以说是方灵给的机会，早在张硕死之前方灵就一直有厌世的思想，她知道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她知道自己是从福利院被包养来的孩子，因为有了这层的想法，所以觉得自己跟这个家里的人没有血缘关系，即使家人对她再好，但她依旧享受不到亲情带来的温暖。方灵经常浏览自杀的网站，购买并且看关于自杀方面的书籍，她也曾经试图自杀但都因为时机不对或者是想法不够成熟导致自杀失败。赵泽瑞一直关注着方灵不管是微博还是私人空间，他注意到方灵时常在网站上发布自己想要自杀的想法，有时还会发布自杀的方法，一来二去赵泽瑞也接触了不少关于自杀方面的手法。方灵死的哪一天发布了一条关于位于超市购物并且附带定位的消息在微博上，赵泽瑞自然是注意到了，在此之前赵泽瑞还注意到了方灵发布过一条关于自主桡动脉注射空气达到致死量自杀的手法，赵泽瑞在商店购买了普通的注射器，并且尾随方灵到超市附近。赵泽瑞一直在寻找时机，一直等到方灵进入女厕之后赵泽瑞觉得时机到了，他趁着人少的时候悄悄的溜进女厕，这里是监控的盲区，监控探头捕捉不到赵泽瑞出现的画面。进入到女厕之后，赵泽瑞伏低身体从厕所下方观察到方灵在厕所的最后一格，赵泽瑞躲在最后一格死角的夹缝中，他原本想要等方灵从厕所出来之后，趁其不备从后面偷袭方灵，可是赵泽瑞一连等了五分钟，方灵在厕所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就好像厕所里面并没有人一样。赵泽瑞再三确认，他看到方灵的白色帆布鞋确认里面就是方灵，可是方灵似乎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马桶盖上一动不动。赵泽瑞尝试的推开方灵厕所隔间的门，没想到方灵竟然没有将门反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推开厕所门之后赵泽瑞和方灵四目相对，方灵身上的衣服整齐，她坐在马桶盖子上，手上紧紧的握着一只老式的注射器，赵泽瑞知道方灵想要试图自杀。就在这个时候厕所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赵泽瑞心中害怕便赶紧捂住方灵的嘴巴，躲进厕所里，并且将厕所门反锁。方灵是一心想要寻死，这次她也做好了轻生的准备，但是在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她开始惊惧了，开始恐慌了，她没做好心理准备，方灵想要挣扎，可是她瘦弱的身体哪里抵得过赵泽瑞。就在这个时候赵泽瑞一不做二不休，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把方灵按在墙角，用带着塑胶手套的手紧紧捂着方灵的嘴，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赵泽瑞轻声说道。“反正你也是想死，我不过就是帮你一把而已。”说完赵泽瑞先用事先准备好的乙醚捂住方灵的口鼻，很快方灵就失去了挣扎的动力，身体慢慢从墙上滑落下来，蜷缩着蹲在墙角。赵泽瑞一直等到方灵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之后，这才将方灵放开，并从方灵身上找出两只注射器，在将空气顺着方灵的动脉注射进去之后，赵泽瑞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等到方灵脸上变了色，彻底断了气之后，赵泽瑞这才踩着马桶从厕所隔间上方跳了出来。果然警方根据方灵微博上的言论和案发现场的各种痕迹证据判断方灵很有可能是自杀，半个月之后在没有相关证据和证人的指控下，方灵的案子被定为自杀结案。赵泽瑞装出一副身心受挫的样子，并且在自己有把握的情况下赵泽瑞故意佯装出一副要自杀的脆弱模样，他以这种弱者的姿态很容易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这让赵泽瑞感觉极大的快感，那是一种违反了社会规则犯罪之后又侥幸逃脱的快感，这让赵泽瑞对杀人这件事情上了瘾。之后赵泽瑞在不断的寻找机会，他想要再次犯案，公然挑战社会机构，可是他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刚好陆洁给他送来了机会。陆洁在供述这一切的时候，女警再三强调陆洁不能因为自己私人的感情成分说谎话，因为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一个未出社会的青少年竟然心里有这么多的阴谋算计，在连杀两人的情况下还从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这头在陆洁做完笔录之后，女警便把这份笔录上交给吴虞，吴虞看过这洋洋洒洒的几页纸之后，他多少也有些吃惊，在看到注射器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方灵的案子可能跟赵泽瑞有关系，也已经打算重新审查他跟张硕案子之间的联系，可没想到这份真相来的这么快，又来的这么晚。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对已经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张硕的母亲赵荣已经死了，吴虞只能把这个消息让周冰代为传达给张硕的父亲张历年，至少还能安慰他杀死他儿子的真相已经归案了。再次提审赵泽瑞的时候，吴虞显得尤为淡定，他已经胜券在握了，相反的赵泽瑞则显得越发的不安，他被关着的这些天，丝毫不知道吴虞已经掌握了多少关于他的犯罪证据，他一直在揣测，只要陆洁不说，他知道自己的罪名就不会严重，顶多进少管所关一段时间。“你身上背了不少人命啊，104的四条人命，方灵，张硕……”吴虞一个一个的说出，每提及一个名字，赵泽瑞的脸就变一个颜色。直到听见张硕的名字时，赵泽瑞整个人就像是瘫了一样，他嘴里一直嘟囔着同一句话，“她都说了，她真的都说了……她都说了……”“她凭什么替你隐瞒，你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还试图杀陆洁灭口，你现在还指望她替你隐瞒，并且替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担下来。”吴虞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太可笑了。”“她说过她爱我的，她说她可以为了我去死的。”赵泽瑞朝着吴虞怒吼道。“可是你让她失望了，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舍弃你的原因，你利用了陆洁，利用完之后还试图杀她，你之所以两次都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你害怕在这个风口浪尖再犯案，其二是因为他还打算让她替你把罪名都担了，四条人命可是死罪啊，她得多爱你入骨才能做得到，可是你却把她当成草芥一般，你赵泽瑞是何德何能这么糟践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吴虞一直都是以笑脸相待可是他说到最后竟然也忍不住怒目相对，如果可以动手他真想把这小子吊起来毒打。赵泽瑞知道一切都已经完了，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他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目光直直的盯着头顶看，什么话都没说，他并没有反思自己错在哪里，他在思考的是自己怎么走到这一步，他还在想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他还沉浸在自己策划的案件里面，他还构思怎么才能尽善尽美。根据陆洁的口供，警方带人从学校的花坛中确实找到了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的八颗眼珠用福尔马林浸泡着，警方通过基因鉴定，确定这八颗眼珠分别是四名死者的。一个星期之后两名犯罪嫌疑人都被提起公诉，并且移交到司法机关，这个案子也算是结案了。京南中学成立了心理咨询的机构，为的就是杜绝再有赵泽瑞这样心理扭曲的学生出现，学校的声誉也因为这个案件受到了影响，但京南市民也并没有对京南中学的教育机构绝望，这里每年依旧有大批的莘莘学子顺利毕业。在警方对两名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之后，赵泽瑞还曾经试图装疯卖傻让警方做精神方面的坚定，司法机关还让警方帮忙调查赵泽瑞是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因为赵泽瑞的犯罪手段实在太过凶残，以至于连警方的人都怀疑赵泽瑞精神方面是否正常，可是吴虞一句话便驳回了所有的质疑。他知道赵泽瑞即便到这样的地步，他还想着用装疯卖傻来逃避法律的刑罚，吴虞给出的说法是，这三起案子的无论从犯罪手法还是逃避侦查方面都构思巧妙，属于事先经过预谋才实施的犯罪，这并不是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人能做到的希望能够得到司法方面的公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这个案子虽然是吴虞帮忙侦破的，但吴虞让周冰把所有功劳都记在周冰的头上，即使吴虞不这么做，孙连城也有意这么做，他不会让吴虞有再起来的机会，他知道吴虞对他有多大的威胁。此时老金即将退位，并且他也是继任的人选之一，也是警局里希望最大的人，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任何岔子，更加不能给吴虞机会让他追查当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