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白悠悠听着他强词夺理的话冷笑出声,“生而不养,父母之罪,养而不教,父母之祸,教而不善,父母之过。你该做的是自省,而不是无意义的偏袒!”
懒得再与他纠缠,白悠悠转身朝着白擎宇道:“大伯,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吧。”
白擎宇朝她摆了摆手。
本来喊白悠悠过来就是做样子给几位族老看,证明并非他心思狭隘容不得人,而是二房自己惹是生非,他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白悠悠行礼离开,他便让人将族谱拿出来。
“爹!!”
白慕辰一听,顿时慌乱地惊叫起来,“爹,您救救儿子,儿子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哭着跪在白燕朗面前,扯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
事已至此,白燕朗也无能为力。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偏过身抹了一下眼角,“现在知错有何用,为之晚矣!”
白慕辰求救的似的环视四周,看到白洛川,他像是看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满含希冀地跪行到白洛川面前,‘砰砰’给他磕着头。
“二哥,都是我鬼迷心窍做了错事,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二哥,我真的知错了!”
“二哥!!”
宽敞的祠堂里回荡着他凄厉的哀求声,白燕朗于心不忍,还是恳求白洛川:“洛川,你三弟真的只是一时利令智昏,我日后将他送去老宅,你就宽宥他这一次可好?”
“他只是一时利令智昏?您说这话时心不觉得虚吗?”
白洛川讥讽一笑,“为了毁我,他处心积虑给我下药、下套!为了毁我,他们母子从小就对我实行捧杀之术!你明明也知道的,为何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白洛川越说越激动,他声线一度一度拔高,这些年积攒在心里的委屈顷刻喷发。
“爹,我是你儿子吗?若不是我妹妹为我四处奔波,找出证据,我是什么下场?”
就算还上银子,他也是声名狼藉,前程尽毁!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对我,你当真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吗?”
他手指着自己的胸膛,眼泪像是断了线般,一颗一颗从眼眶滑落。
“为了讨你欢心,我自甘下贱疏远我母亲去亲近乔氏一个姨娘!”
“为了讨你欢心,我从小就必须事事都让着大哥和三弟!”
“凭什么?”
他怒视着白燕朗,悲愤地嘶声大吼:“我是嫡子,我凭什么要让着两个庶子!凭什么?!!”
众人看着他满含委屈的眼神,一时都有些唏嘘不已。
“言传不如身教,你做事太有失偏颇,怪不得家宅不宁。”
族长淡淡扫了白燕朗一眼,浑黄的眸子里满是失望与叹息。
有镇国公这种强大的靠山,不说宠着陆氏,起码该给的体面要给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