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希尔又在蛐蛐自己,路米尔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甩掉手里冻得邦邦硬的甜虾,愤而起身,气势汹汹的朝着两虫冲去。
但还没走两步,极佳的视力让他窥见了明明是自己被堵在镜子前,却神色茫然又无措的巴雷顿老师。
路米尔眯了眯眼,通过镜子,他注意到老师胸前那根多出来的绳。
在绳索的束缚下,胸前那一块格外突出。
无需系的多紧,饱满的胸肌都能从围裙边溢出来。
与之相反的是,腰腹间的那根绳子被勒的死紧,勾勒出克莱尔纤瘦却不单薄的腰线。
没有系上蝴蝶结,而是打了个难解的圆形小结。
长长的细绳垂坠而下,顺着西裤的缝线一路向下。
路米尔一下就止住了脚步。
接下来他利落的转头,蹲下继续清点食材。
镜子前。
在路希尔的胡搅蛮缠之下,克莱尔终于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装扮。
厨房门大敞着。
路希尔美其名曰:“做饭的雌虫最帅了,想随时随地欣赏老师的英姿。”
路米尔翻了个白眼,克莱尔只能放弃关门。
兽医团的资料,克莱尔虽然没看多少,但他如今已不是吴下阿蒙。
他知道了,路米尔这种说话方式,名为捧杀。
但他还是甘愿中招。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他努力劝说自己。
*
起锅,烧油,放食材和调料。
克莱尔认真的盯着锅中食材的状态。
见差不多熟了,就全盘出锅。
这就是他的厨艺。
来自一位有着二十年大锅炖的经验,在战场上都要将营养液热一热再喝。
相信开水能包治百病的军雌。
半个小时后,六个菜全端上桌。
克莱尔解下围裙,可胸前的那一根系的太上,他的手臂肌肉发达,够不到。
至于腰上这根,是个死结,打不开。
克莱尔叹息一声,该来的,总要来的。
“路米尔,帮我解开。”
路米尔眸中一喜,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克莱尔身后。
他的视线顺着克莱尔被拢到胸前的银发,白皙修长的脖颈,宽阔的后背,到那一把蜂腰。
路米尔忽然觉得很渴,但现在不是喝水的时候。
他没动胸前的那根绳,而是颤抖着手,捏住腰后那处圆形的绳结,笨手笨脚的解着。
尝试了许久,绳结依旧‘不动如山’,路米尔急的汗都冒出来了,偏偏这时路希尔还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