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刀站在那,他愣眉愣眼的拿着那物件,看着那白发的婆婆优雅的转身回去河边,她接着给河边的魂影挨个发一碗汤。
望着那汤,郑三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三字--“孟婆汤”。
他忽地觉得白毛汗从各处冒出来,他惊吓的摸摸自己额头,没汗,只是那汗意还绵密的,猛烈的侵袭他,他感觉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跳的快散架了,他还奇怪,到那个高温的容器后,至今,他一直是在壳子里的感觉一样的有痛感,有恐惧还有各种带壳子的体验,这是什么恐怖的手段,莫非这是“地府”?
嗯,对,似乎天地间只有这地,符合他来后的各种体验感觉,他心里哀嚎,早知道有这地方,当年为啥不改行?
他喜欢吃酒楼的荤菜,他自己可以直接开一家酒楼,他可以每天吃个够!
如今,他感到胃里极度的难受,饥饿、寒冷、疼痛,他望望周围,再看看手里这物件,这是啥子东西,看着似金非金的,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一下。
他忽然见这玩意开始发光,变形,瞬间那物件自己飞起来,化为光团一瞬间没入他眉心。
他愣怔了一瞬,然后,他冷肃了眉眼,他做出了个动作。
那是挥广袖掸灰尘的动作,这姿态里的矜贵和慵懒已经无以复加的高贵。
他眉眼间的气质忽然改变,连他眸子的形状都变化了。
似乎他瞬间换了别人的脸和身材。
他不再是郑三刀的中等身材和八字眉毛加吊梢眼。
他脸如刀削,凤眸狭长,他的肤色莹莹如玉还发着微光,他一袭白衣,高大挺拔的站在那,他的服饰上绣着山川、明月还有大地的纹路。
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子坠是一块古玉,玉上有篆书两字“司命”。
他缓步而行,看着极慢,实际上速度快,已经走出了残影。
几瞬,他消失于河边的地上,似乎他从未来过一样了无痕迹。
河边的众魂影激动了、沸腾了,他们“叽喳的”的讨论起来。
有的说:“哎,你看见没,他是谁?”
“嗯,俺看见了,嘘,别喊,这地儿不准喧哗。”
“啊啊,他是司命,那个管我们的…”
“”嘘,告诉你别喊叫,咱们就当没看见,人家就是来玩玩,你就赶紧喝汤吧,喝了去投胎,你别耽误我,你可是排我前面。”
黑色的河水还是波浪滔天,伴着那丝丝缕缕的散发冷寂和孤独的河畔。
刚才那艳丽的,红色曼珠沙华,那么多艳红的花朵已经不见了,刚才就像一场梦一样。
河边的白发婆婆她在耐心的给那个高个子魂影递碗,这魂影浑身哆嗦着,他接过来碗,一仰头,一口喝干。
瞬间,他不哆嗦了,他面无表情的把碗给她,一道光摄住他,一瞬他就离开这…下一个魂影接着重复这动作。
婆婆的白发上似乎有光华在闪烁,她眯着眼,拿碗的手指洁白如玉。
婆婆的衣衫也整洁如新…
话分两头,且不说魂影们心里如何,再看这边的流放队伍,他们已经吃饱喝足,众囚犯走在官道上。
夜九一边走她一边用意识在金鸾空间里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