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去,我这便遣散妾室,从此只我们二人,我定会护你周全。”
我以为,只要我说得足够恳切,以池卿欢对我的感情,定会回心转意。
然而她摇摇头,笑得讽刺:“七年了,你才想起来重新来过吗?”
“我的人生还有几个七年可以供侯爷消遣磋磨?”
我喉间一哽,垂下眼眸:“难道偌大一个安定侯府,竟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的地方吗?”
池卿欢顿了顿:“有,但那是从前,从姐姐亡故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没有任何牵挂了。”
池卿欢说着,避开几步:“安定侯府,我是不会再回去了,至于所谓的侯夫人,我也更不愿意再做了。”
“若是侯爷还顾念一点七年的情谊,还请给我一纸和离书,从此你我二人,各行其道。”
池卿欢话里话外所求的,只有那一纸和离书。
可若是真的给了她,她从此便和我再无瓜葛。
看着她昔日温婉的脸庞,柔软的目光,如今只剩下冷硬的决绝。
我无法接受,言语中带着些不曾察觉的哀求:“你非要如此决绝的和我一刀两断吗?”
但话音刚落,池卿欢竟悍然拔出袖中随身的匕首。
“侯爷若是执意要纠缠,你在哪,我便离开哪,世间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地。”
“若是还不肯放过,那我就只有以死了结,以求解脱。”
池卿欢将匕首抵在喉间,毫不留情地划出一道血痕。
我彻底怔在原地,一步也动弹不得。
她对别人宽宥,却偏偏对我心狠。
“卿欢,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我从来不知道,池卿欢嘴里也会说出如此剜人心的话。
我颤声问道:“你就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