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爱我。”
否则,如何做出这种荒诞奇葩又恬不知耻的事来。
“江怡就是心理变态,这些年她事事都要跟你争抢,顾宴卿难道看不出?”
我扯唇一笑,“他一直觉得我想多了,对江怡偏见太深。”
李云微气得连喝了好几杯茶,又突然问:“那他知不知道,江怡江浩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妹?”
“应该不知道,我没跟他说过。”
毕竟是家丑,谁没事说这些。
哪怕是最爱的人,也不能把自家不堪的一面全部展示。
否则,当不爱的那一天到来,这些丑闻就会闹得人尽皆知,还会成为对方伤害自己的利器。
“不知道啊?”李云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哼,我倒挺期待,顾宴卿认清江怡真面目的那天,肯定悔得跪地大哭。”
我笑而未语。
他悔不悔,都跟我无关了。
吃完饭,李云微安慰我:“好歹得到公司做为补偿,这种垃圾男人,丢就丢了,以后好好搞事业。”
闺蜜提到这话,让我想起公司变更法人还有些程序没办。
“是,你说得对,我不该为男人黯然伤神。放心吧,我没事,早点认清人渣也挺幸运的。”
跟李云微道别后,下午我就约了顾宴卿去办理法人变更手续。
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见到他时,他半边脸上还印着五指印,清俊的模样平添了几分滑稽。
“动作快点,这边办完再去把离婚证领了。”见他走路不徐不疾的,我低声催促。
我们领证刚一个月,早知如此,就不该5·20那天早早去排队了。
顾宴卿目光忧郁地看着我,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从工商局出来,我们直奔民政局。
谁知到了后得知,离婚要先预约,再来提交材料。
然后等三十天冷静期,时间到了后,双方仍然坚持要离婚,再去办理离婚证。
我沮丧又烦躁,拿出手机当场预约,却只能约到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
也就是说,当顾宴卿跟江怡举行婚礼时,我依然是顾宴卿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这TM的什么破事!
顾宴卿看我脾气暴躁到极点,压低声温柔地道:“这事不急的,江怡也没有催我。”
“我急!”我猛地抬眸怼他,把他吓了一跳。
我愤愤地盯着他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下,问:“她就不怕等不到那一天吗?”
顾宴卿脸色僵住。
毕竟离婚这么麻烦,只要我不配合,一年半载都离不了。
江怡就算做了新娘又怎样,法律意义上,她不是妻子,顶多算小三。
顾宴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步伐朝前一步,还是那般温柔地道:“那我们就不离了,省得以后还要来复婚。”
我脸色极其讶异,瞪着他,无法理解这话。
到现在,他依然自信地认为——等江怡死了后,我会跟他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