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我,若是闯不过三关,便会背负巨债,现在肯定要未雨绸缪,逮住一切机会能赚就赚。试问两位大人,我有错吗?”
“你没错!”
岑文本以手扶额道:“都是我们的错,怪不得你!”
“看得出来,岑大人还是有点小情绪。”
杜荷很善解人意:“那要不我为诗坛做点贡献?”
褚遂良皱眉道:“你欲何为?”
“我那不是还有两首残诗吗?稍后会面向天下文人发布悬赏,只要有人能给补得让两位大人满意,奖励万贯家财。”
“你这是在害我们啊!”
两人当即挪了挪身,理他远点。
小子满腹的坏水!
这么做看似能引领风尚,提振乱世之后,萎靡不振的诗坛,但是让他们俩评比,相当于将他们拉下水,置于漩涡之中。
只要杜荷继续做出荒诞不经之举,他们很容易被天下文人所不耻。
“唉,看来两位大人不太愿意呀!”
杜荷无奈一笑:“可这注定是大唐第一拍,震动天下,咱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褚遂良严词表态后,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补诗一事可行,为了诗坛,我应下便是。”
岑文本则是指了指杜荷道:“你不是在闯关,而是在闯我等,我算是彻底败给你了!”
“谬赞,谬赞了。”
眼见闲聊间,最终拍卖价定下了,杜荷站起身道:“二位稍等,我去找裴掌柜走个流程。”
“七千贯!”
这个价格听得褚遂良和岑文本毛骨悚然。
太高了!
他们都有一种泰山压顶,不堪重负的感觉!
长孙冲也是呆若沙雕,一击即溃:“怎……怎会拍这么高?那可是七千贯,不是七百贯啊!经此一拍,我恍然觉得四万多贯也不算多了!”
封言道被震撼得道心崩碎:“此贼绝不简单,但那裴明礼更不简单。擒贼先擒王,想要除掉杜荷,必须拿下裴明礼。”
“杜公子!”
雅间内,裴明礼对杜荷甚是谦卑道:“您这拍卖之策当真绝妙,没想到会拍得如此高价。”
“拍卖拍的不仅是物,还有舆论和情绪。”
杜荷慢悠悠地道:“那不成功的第一拍,还有翻倍买回便是在造势,在制造舆论,第二拍冲到一千贯之前涨得其实并不快,是因为他们生怕得罪魏公。”
“然而,当价格超过千贯,我又以‘拍一送一’加码后,那些商贾的情绪便被彻底调动起来了。况且开了这拍卖之风后,各地必然争相效仿,咱们要开拍既奠定霸主地位,让他们无可撼动。”
裴明礼细品之后更是佩服道:“在裴某眼里,杜公子经商之才要远胜商圣陶朱公啊,这两年跟着您,我真是大开眼界。”
杜荷拍了拍手道:“赶紧把七千贯,还有那俩货的补款拿到手。我去魏府晃悠一趟,然后就该去李府了。咱们的大唐战神势必不会见我,愁人呐!”
说到这,他又笑道:“好好的姻缘,非要让我搞虐恋,这下城阳公主不会再嚷嚷着要退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