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神?”
长孙冲一头雾水。
“你之前在醉梦楼嫖得下不了榻,只知道冲冲冲,足可封神,可不就是‘冲神’?”
“杜贼!”
眼见众人轰然大笑,长孙冲窘迫万分道:“你……你找死!”
“都是出来玩的,戾气别这么大嘛。”
杜荷提着酒壶,昂起头畅饮一番道:“你可以污蔑我带坏了你二弟,但不能说我带坏你二弟,你可不是老二联盟的人。”
“二弟?二弟?”
长孙冲有些凌乱地看向封言道。
他没太听懂。
这两者有分别?
“斯文败类!”
年少老成,还总是老神在在的封言道朝他的胯下觑了眼,瞪向杜荷道:“诚如冲弟所言,你满腹的男盗女娼,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发人深省之诗?必是假借他人之诗,弄虚作假!”
“而你在拍卖之前曾信誓旦旦地说,此乃城阳公主的墨宝,又是你和公主诀别时所作。若非你吃喝玩乐,放浪形骸,让公主忍无可忍,公主又怎会违抗帝命,要与你退婚?”
长孙冲也猜到他想说什么了,急忙跟进道:“既然公主早有退婚之心,你又跑去和公主诀别,哪怕公主被此诗所惊不惜亲自执笔,也断然不会让你拿来卖!杜荷,你必是骗了公主吧?”
擦,这是两个长脑子的。
喜欢井井有条,还头头是道。
不好对付啊!
杜荷尬笑道:“你们这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长孙冲怒形于色道:“杜荷,为达目的,你不仅诓骗公主,随便把公主的墨宝变卖,还于诗中指摘公主,全然颠倒黑白,故作深情,恶意损害公主的名声,何其歹毒!”
封言道默契配合:“还和他废什么话?咱们一起捉他入宫,请陛下治罪!”
“负心汉,抓他入宫!”
他们俩把节奏这么一带,场间的众人皆是跟着起哄。
那样子像是对待押去刑场的死囚一般。
二楼雅间。
褚遂良抿了一口茶道:“诗是好诗,拍卖之举也是别出心裁,但却急于求成,自作聪明,看来这第一关他终是没法破。”
对面而坐,和他年纪相仿的岑文本道:“怎么,你不是目睹他在武德殿舌战诸公,技惊四方吗?拍卖结束后,还为他拍手叫好,这又不信他了?”
褚遂良反问道:“你信吗?”
岑文本望向窗外道:“这醉梦楼俗中藏雅,此诗一出,我险些以为杜荷也是如此,后转念一想,以你之才,尚做不出此等诗词,他又如何做到?”
“至于诓骗公主,他都敢问罪太上皇,要将陛下和诸公下狱,这不足为奇。”
说完,他继续欣赏窗外的美景。
错落有致,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