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白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她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了,只当没听见一般,继续帮她上着药。
眼看着他这样,姜锦书一时之间倒是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任由他帮自己上着药。
手上的勒痕处理好了之后,谢暨白又查看起了她身上的擦伤。
感觉到他的大掌在身上游走,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查看伤势,但是姜锦书还是被他惹得面红耳赤。
所以当谢暨白处理好伤痕俯身想问姜锦书哪里还疼的时候,就看到她莹白的脸颊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一直覆盖到了耳朵。
心底刚刚压下去的那点心思几乎一瞬间被她拉扯了起来。
深压下了欲望之后,谢暨白才沉声开口道,“你是故意松开缰绳落马的?”
姜锦书知道自己当时表现得有些明显,但是原也是做给他看的,倒是也不惧他知晓,所以此刻也只是乖乖地应了一声,“是。”
“知道有多危险吗?”谢暨白声音越发冷了几分。
她那样松开缰绳落马,就算没有摔坏,也极有可能会被马蹄踩踏。
不管哪一样,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其实这一点姜锦书又哪里能不知道呢。
听着谢暨白的质问声,她语调委屈地开口道,“男女授受不亲,奴婢身在东宫,就不该跟外男有任何的接触。”
“哪怕一死,也总好过累及殿下的名声。”
听着她的话,谢暨白眸色越发深沉,再开口却依旧是微冷的语调,“当真这么想?”
姜锦书没有片刻犹豫,认真应声。
“殿下当日搭救之恩,奴婢铭记于心。”
“入这东宫已经是为难殿下了,哪里还敢给殿下招惹是非。”
“是不敢?”谢暨白这么问着,右手再次搭上她的腰肢。
姜锦书咬了咬牙关,再次点头,“是不敢,也不愿。”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谢暨白搭在她腰间的大掌不由得微微收紧,“男女授受不亲,姜锦书,那孤是不是该对你负责?”
姜锦书顿时吓着了一般,慌乱解释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陛下,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从不敢有这般僭越的心思。”
谢暨白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问话会让她这般不安恐惧。
看着她慌乱解释的样子,谢暨白不由得狠狠咬牙,搭在她腰间的大掌也跟着狠狠收紧了几分,“没有?不敢?”
“姜锦书,你就不会别的话了吗?”
感觉到他掐在腰间的大掌越发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腰肢掐断一般,姜锦书不由得狠狠咬紧了下唇,隐忍许久还是没忍住出声道,“殿下,好疼……”
谢暨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控。
只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反而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俯身靠近了她,“姜锦书,如果孤要让你敢呢?”
“乖乖跟了孤,你可愿意?”
他这番话入耳,姜锦书浑身的神经不由得都跟着绷紧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让她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吧。
为了不惊动姜家,他会动这样的心思也不一定。
可若是这样,那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蓄满了眼泪的双眸转头看向了谢暨白,姜锦书哑声道,“殿下都说了,这东宫的一切都是您的,您若想要,哪里由得奴婢愿不愿意?”
“奴婢哪怕因此丢了性命,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殿下尽管随着性子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