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质疑我不行,是质疑我父皇的种不行吗?”
操你妈的,巨鹿侯气得脸都绿了。
李长生这概念一换,冲着诛他三族来的。
项太傅见状,立刻怒斥:“巨鹿侯,你大胆。竟敢质疑皇族血脉?今日敢质疑太子,明日就敢质疑二皇子,后日就敢质疑圣上,你居心何在?”
李长生眉头一挑,项太傅,这个双簧接得漂亮啊。
巨鹿侯连忙道:“臣并非这个意思,臣是忧心太子安危。”
李长生怒斥道:“刚才说我无法为父皇分忧的是你,现在阻挠我为父皇分忧的又是你!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
满朝文武全沉默了,他们把自己玩到了一个矛盾两极。
巨鹿侯一时间也懵了,这太子脑瓜子这么灵光?
但看到一旁的项太傅,认定是项太傅教唆的。
巨鹿侯心里狠骂:“项龙!你还想凭借太子翻身?你做梦。”
李长生完全占据了主动。
见这些人不说话,大声道:“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了?”
赵璇玑见太子刚得了些口舌上风就如此嚣张,小人得志模样。
她一脸嫌弃道:“太子,你受了二十年苦难回来,又要去边关建功立业?难道你不怕死吗?”
李长生道:“我当然怕死。”
李辕听后,黑着脸很是不屑,堂堂男子汉,怎能怕死?
他哼道:“既然怕死,那你还……”
李辕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李长生高声道:“军歌当唱慈父吟,誓灭胡虏出兵关,只解沙场为父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这是《出塞》诗,但李长生做了修改,改成了为了父皇你啊,我只管杀敌为你解忧,其他的不管喽。
一旁的朝臣听了,无一不为这动容,好一个孝子啊。
“军歌当唱慈父吟……何须马革裹尸还。”
虞皇也忍不住低吟起来。
李辕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他是否对这个长子太过刻薄了?
虞皇深吸一口气,把眼眸中的泪花憋了回去。
或许,这个儿子受了这么多委屈,其实还是想得到他的宠爱的,他只是叛逆期有点晚。
可能,昨晚说那多断绝关系,其实是想爹爹再爱他一次罢了。
这么看来,也就顺眼了许多。
看着沉默的满朝文武,李长生很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然怎么逃离京城呢。
李辕揉了揉额头,道:“既如此,去宁州吧。”
宁州,大虞东线,与大奉边境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