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门口的村民纷纷让开道,有一些还道了一声:“村长来了,让一让,村长来了”村长走进院子,看到韩老头和曹老太正站在屋子门口。他严肃地看了一眼韩老头,说道:“老韩头,听说你要分家?这是怎么回事?”
韩老头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村长,我……我只是觉得树大分枝,人大分分家,孩子们都大了生活不方便,所以想分开过。”
村长眉头一皱,说道:“分家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得考虑清楚了。你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非要走到这一步?”
韩老头此时头低得快要贴到地上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变成了一个哑巴似的。而站在旁边的曹老太,则开始哭哭啼啼地向村长诉说着他们家的情况:“村长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下去了。我那二儿子一家简直就是要了我这个老太婆的命啊!他们不仅不孝顺,还经常对我恶语相向,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更过分的是,我那孙辈居然敢跟我顶嘴,完全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这样的不孝子孙,我们老韩家可真是养不起啊!白眼狼,讨了媳妇不要娘的东西,今天就如你们的意,我告诉你们,既然想分家,这个家里的一分一毫都不准拿走,给我净身出户”说到伤心处,曹老太的哭声越发凄惨起来,如果不知缘由的村民还可能为之动容,可惜骗不了在场的所有人,村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三婶刘氏心中暗自欢喜,满脑子都是如何算计才能让老二一家净身出户,这样一来,所有的东西就都归大哥和他们家所有了。而且婆母一向偏爱她的丈夫,日后这老韩家岂不是她说了算!
村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韩老二的肩膀,说道:“也罢,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分吧。只是,韩老头啊,你家老大这会儿并不在家,难道不等他们回来吗?毕竟他们也是当事人呐。”
韩老头摇了摇头,坚决地回答道:“不必等了,这次只是将二房分出去而已。”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要让二儿子一家净身出户,那么大儿子一家决不能露面,否则这件事将会成为大房的一大污点。毕竟,大房的两个儿子都在书院读书,为了不影响到他们的前程,这个恶名只能由他和曹氏来承担了。
“韩老二,你也同意分家?”村长问到韩实,想到韩老二一家要被净身出,他心里真的愿意吗?
韩实看着村长,一脸坚定地说道:“村长大伯,您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这次分家并不是因为爹娘的问题,而是我们二房自己想要独立出去生活。我们兄弟几个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有能力自力更生,不想再依赖家里。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决定。”他的语气中带着诚恳和坚决。
“村长爷爷,我爹其实并不太愿意分家,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也不得不分了。我奶奶每天都骂我们二房是赔钱货和白眼狼。上次我的头被推倒摔破了,她连给我请大夫的钱都舍不得出。好在我命大,最终还是醒过来了。村长爷爷,您知道吗?当时我真的好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大姐小弟他们会多么伤心啊!”说到这里,韩娴情不自禁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韩娴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村长爷爷,还有在座的各位叔伯、婶婶们,请你们听我说。今天上午,我和大姐跟着娘亲一起去挖野菜、采菌子。可是回到家里后,奶奶却说是我们想要毒害老韩家。我们一家人做的最多,但吃的最少。我受伤了,只是想躺着休养一下,结果还要遭受责骂。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一家人以后还会遇到多少麻烦事。所以,我觉得只有分家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我和家人勤劳一点,总能够找到一条活路的。”
说到这里,韩娴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知道,村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一直都在为村民们着想。所以,她必须把事情跟村长说清楚,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
周围的村民们也是议论纷纷,嘈杂声不绝于耳。其中有几个和李氏平日里相处得还算不错的妇人,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忍不住开口说道:“村长啊,你就答应了吧!这些年来,李氏遭受了多少苦难,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呀!”
然而,曹氏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老娘皮,我们老韩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来插手?哼,老娘我管教自己的儿媳妇儿,关你们什么屁事儿!”
这时候,刚才那几个妇人中有一个性格较为彪悍的站了出来,毫不畏惧地回怼道:“你个死老太婆,真是为老不尊啊!你有种再敢说一句试试,信不信老娘当场撕烂你的嘴!”她的语气十分强硬,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村长村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看着韩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我理解你心中的委屈与无奈。分了家也好,各自生活,少些烦恼。不过,你们分家之后有何计划呢?”韩娴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村长爷爷,请放心,我们会靠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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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村长明确表示同意老韩家分家之事。韩实开口说道:“村长大伯,我和大儿子去邀请几位族老一起过来,希望他们能够共同见证!”待众人全部到齐后,韩老头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说道:“恳请村长以及诸位老兄在此作个见证,今日我二儿子一家将正式分家,独立生活。”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显得庄严肃穆,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老头身上。他的话语如同沉甸甸的责任,落在每个人的心头。而村长和其他几位族老则神情庄重地点头回应,表示愿意承担起这份见证人的重任。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分家不仅仅是一种形式,更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一份对未来的承诺。
“韩老头,你说说看,到底打算如何分配?”村长眼见众人沉默不语,便转头向韩老头发问。
韩老头皱起眉头,思忖片刻后缓缓答道:“家中田地有限,老大那边开销颇大。虽说老大在镇上做着账房先生,但他家两个小子在书院读书花费甚巨。老二一家倒是勤劳能干,他媳妇和茹丫头都是持家能手,就算一分不给,他们想必也能过得不错。”
“因此,除了他们屋子里的那些物件,家里其他东西就不分给他们了。咱们也不需要他们出赡养费,将来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生老病死啥的,也无需他们来照顾。至于逢年过节、两寿这些礼节,随他们自己的心意吧。”
“分家了,就没必要住在家里了,人多是非多,还是早点搬出去的好,收拾好这一两天就搬走吧!”韩老头这会也不怕闹笑话了,直接说得理直气壮、斩钉截铁。
“韩老头,你这是分家吗?这纯粹是把老二一家扫地出门啊,什么都不给他们,你让他们以后怎么生活?”村长愤愤不平地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