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走后,齐啸风伸手推开了单间的大门。
那破旧不堪的木门上布满了斑斑血迹,随着齐啸风手上的动作,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单间内小得有些离谱,只能勉强供个位数的人并排站立。
然而,就在这无比逼仄的房间中,却布满了各式各样从未见过的刑具。
这些刑具上面全部沾满了红褐色的血迹,离近一看,上面还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
在房间的角落里,司徒瑾垂着脑袋,像是一条破布一般,就这么被绑住了双手双脚,挂在刑架上。
那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究竟是昏迷还是清醒。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纯白色囚服,也早就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鲜血在她的囚服上逐渐干涸,结成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硬块。
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司徒瑾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知道是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还是早就已经对酷吏的刑罚司空见惯。
“事到如今,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你背后那个人,当真比你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听到齐啸风的声音响起,司徒瑾总算是有了些反应。
“……呵!”
“狗太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可能说的……”
“你什么都别想知道!”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齐啸风竟有些可怜眼前这个小姑娘。
“没关系,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
“你说你,这不是纯纯没苦硬吃吗?”
“衡王手下那么多人,你难道就能保证,人人都像你口风这么严吗?”
司徒瑾冷哼:“什么没苦硬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等等!”
“你刚才,说了谁?!”
听到“衡王”这两个字,司徒瑾倏忽间抬起头来,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死死盯着齐啸风。
不……不可能!
绝不可能!
另外一个被擒的人并不知道衡王殿下的身份,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再被狗太子抓走了……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狗太子是如何知道,自己在为衡王殿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