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那一双褐色瞳孔中,仍然写满了倔强与不服。
“谁说养尊处优就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太子,你身为大渊储君,难道还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我哥哥是我父王的长子,将来整个波斯都是他的,难道他还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说到底,不过是我们这些女子没有地位。”
“命运的事,从来都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
说到这里,赛尔玛唇边不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今天是我失态,让太子看笑话了。”
“刚才的话,太子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赛尔玛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紧接着便要起身返回包厢。
齐啸风淡淡开口:“那公主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赛尔玛脚下一顿,自嘲般地笑了起来。
“我?”
“太子,你难道不知道,在波斯,女子的地位是何等低下吗?”
“我侥幸生在王室,所以才不至于被人像牲口一样对待!”
说着,赛尔玛的一双美目微微眯起,射出两道寒光。
“太子还不知道吧,我和贝哈尔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妹。”
“他的母亲是正妃,而我的母亲,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而已。”
赛尔玛伸出玉手,遥遥指向了齐啸风别在腰间的绿松石。
“当年我母亲最风光的时候,我父王拿出波斯最好的绿松,为我母亲打造了一枚吊坠。”
“那块绿松石的另一半,则被我父王献给了大渊陛下,也就是你身上佩戴的这一块吊坠。”
齐啸风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白天的时候,总感觉赛尔玛时不时盯着自己打量。
原来,她是在看自己腰上挂着的绿松吊坠!
只听赛尔玛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可是第二年,我母亲便被人下毒害死。”
“她虽然受宠,但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女人,是我父王的玩物!”
“害死我母亲的人,是有权有势的正妃。”
“我父王怎会因为这样的小事,与正妃反目成仇!”
说到此处,赛尔玛的双眼再次蓄满了泪水!
齐啸风默默听着,心中早已充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