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朝廷部队马上就过来了,要不要立刻发动进攻?”严刚警惕的问道。如今他们已经在山上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朝廷部队往里面送。说实话,他们都想见识一下全副武装后的弟兄们实力有多强。最起码,灭掉这一万多朝廷部队不成问题。“先等一下!”严成摇摇头,面色紧张。他也知道这一仗肯定能打赢,但如果现在贸然冲出去,势必要跟敌人进行一场拼杀,他们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若是把白马寨的弟兄们都打没了,就算打了胜仗也不值得。在秦安没有回来之前,他不能让弟兄们遭受重创。“这边,往这边走!”都指挥使指着严成所在的方向大声命令道。有了三千名铠甲兵打头阵,那一万名轻步兵被严严实实的围在中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不得不说,这种阵型很难攻破,除非是用铁骑兵强行冲锋,但这是在山上,骑兵的行动受限。就在这时,一支弩箭破空而出,正对都指挥使方向。见此状况,都指挥使举着盾牌在前面抵挡,轻松将这支弓箭拦下。他早就知道沿路上会有埋伏,而且很可能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所以早有防备。“放箭!”都指挥使大声喊道。在他的命令下,数千名士兵拉动弓箭。黑压压的箭矢遮天蔽日。顷刻间,周围的大树上便插满了羽箭。只可惜,严成等人都躲在大树后面,根本没收到半点伤害。“冲过去!”都指挥使再次命令道。就这样,上千名铠甲兵在前,四五千名轻步兵在后,整个队伍如同金钟罩一般缓慢前进。见此状况,严成不断的带人后退,这个时候跟敌人硬碰硬可没好下场。就在这时,都指挥使的身后又射来好几只弩箭。都指挥使急忙转身,把盾牌抵在胸口前面,成功将羽箭拦截,再晚一点的话,他的性命不保。愤怒之下,都指挥使咬牙切齿的大喊道:“放箭,继续放箭!”士兵们跟疯了似的不断的搭箭上弦,密密麻麻的羽箭如同雨点般持续不断的落下。但他们仍旧打了个寂寞,严刚正带着几名弟兄躲在大树后面,随时准备逃离。“那边也去一部分人!”都指挥使厉声喊道。就这样,他手底下的队伍被一分为二。接下来,四周又零零散散出现过几次暗箭。每次遭到袭击后,都指挥使都愤怒不已。并且,他发现四周好像都有山贼,为了将山贼们赶尽杀绝,他把部队分成四队,分别朝着不同方向进行地毯式的搜寻。在他们搜寻的过程中,严成又命人零星的进行过几波阻击,虽说没有杀掉敌人,但也当他们又浪费了不少弓箭。严成带人不断的进行骚扰,但又不主动发起大规模进攻。他显然是想消耗朝廷部队的体力,也顺便消耗他们的弓箭。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朝廷部队仍没有找到严成他们的踪影,士兵们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尤其是那些铠甲兵,如今已经累得走不动路。而严成这边情况截然不同,这半个时辰内,负责骚扰的山贼并没有几人,绝大部分都躲在暗处休息,就等着朝廷部队自投罗网。此刻,朝廷部队已经越走越远,四个小队已经不能做到首尾相接。“大哥,时机成熟了!”严刚提醒道,眼神中露出逼人的杀气。严成同样点点头,他亲自带着上百人从大树后面走出来,正面其中一个小队。“弟兄们,冲啊!”严成大声喊道。虽说他喊的声音很大,但并没有真进行冲锋,纯粹是为了虚晃一枪。朝廷部队被骚扰的次数多了,原本不想出击,可这次他们见到了真人,顿时火冒三丈。“哼,只有区区数百人,杀了他们!”都指挥使冷冷一笑,大声命令道。就这样,上千名铠甲兵开路,四千名轻骑兵紧随其后,五千人的队伍快速冲了过去。“撤退,弟兄们撤退!”严成丢掉手中的武器,慌乱不已的喊道。其他人也都学着他的样子,纷纷把武器丢掉,慌乱不已的逃窜。见此状况,都指挥使面露喜色,冷声道:“山贼们被吓破了胆,继续追!”都指挥使亲自带队,冲在最前面,他想要把山贼一网打尽,并亲手杀掉山贼头领,如此才能接心头之恨。然而,他们追了几百米,前面的山路突然扁的空旷,周围的树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压压的钢铁洪流。严成亲自率领上万名精锐,摆好阵型等着朝廷士兵的冲锋。见此一幕,都指挥使直接被吓瘫了。如此整齐的队形,如此精良的装备,这怎么可能是山贼?他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山贼就是山贼,永远扶不上墙,就算拥有最精良的装备,也形不成战斗力。“杀啊!”都指挥使大声命令道。这一次,他并没有冲在前面,而是向后退了几步,万一遇到什么变故,他也能第一时间逃跑。朝廷士兵一边冲锋一边射箭,山贼们拿着更高大威猛的盾牌,他们的弓箭就如同小麦秸秆一般脆弱。镗镗镗!羽箭打在坚硬的盾牌上纷纷落在地上,很显然,弓箭起不到半点作用。“杀!”都指挥使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可身形不断后退。说实话,霍家军的盾牌都没有这群山贼手里的坚硬,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他甚至有撤退的准备,但理智告诉他,对面就只是山贼,成不了气候。在这种狂傲的内心加持下,朝廷士兵来到山贼面前。当双方相距不到五米的时候,山泽手中黑压压的盾牌松开一道道缝隙,锋利的长矛从缝隙里钻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这些铠甲兵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人直接被戳穿了胸口,有些人把盾牌挡在前面,小腿以下被戳碎。他们的盾牌只能抵挡半个身子,即便弓着身子走路,也不能做到完全防备。眨眼的功夫,数百名铠甲兵殒命,也这是全面溃败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