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初并不相信胡书尧所说。
胡书尧从前就能装傻充愣骗晏昭和沈怀卿,谁又能保证他如今的话有几分可信。
沈怀卿细致观察着,在院中没有发现楼渊才同胡书尧追问道:“楼渊人呢?”
屋里胡书尧回他:“楼渊自然不在这儿,沈怀卿你同我打听楼渊?”
“看来你已经查到了国师府,你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多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和楼渊的关系?”
“是。”
沈怀卿通过方才胡书尧的话,已经基本推测到了两人的关系。
“楼渊曾经被胡家囚禁,你胡书尧也曾被胡家囚禁,你们一人一妖就是在那时联手。”
“我查过扶桑县志,胡家曾经的确是扶桑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可忽然间胡家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且没有卷宗记载此诡事。”
“若我所推测不错,胡家所有人都被你和楼渊联手给杀了?你们是如何藏尸?又是如何让扶桑县衙站在你们这边?”
昏暗房间内胡书尧轻笑出声,他在笑沈怀卿还是一如既往问题多得离谱。
“为何要杀他们?当初在镜中世界,你们不都看见了?他们是如何待我的,然而你们看见的才不过是个开始而已。”胡书尧并不觉得毁掉胡家是他的错,错的是胡家那些人。
“除去坪山关之事郭大顺假死之事不是我所为外,其他事情都是我做的。”
“冥娘是我抓的,那些孩子也是我抓去取血的,扶桑县那些妖也是我抓的,杀了他们的人也是我!”
“那些孩子我本来想在你们查到之前,将他们处理掉,可那只妖竟然没有听从我的吩咐。”
胡书尧本想自己动手,可得知晏昭和沈怀卿快要查到暗室时。
忽然他的脑中冒出个想法,若是他伪装起来,藏身在沈怀卿晏昭身边,会如何?
于是胡书尧好奇藏身在孩童之中,与晏昭沈怀卿重聚。
“你抓孩子取血是为了长生?”想到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孩子,晏昭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在胡书尧手上划上两道口子。
“是。”胡书尧毫不犹豫承认:“但我找错办法了,我没能成功!”
晏昭推测,这神经法子应该是胡书尧在胡家那些人手里面找到的:“歪门邪道想出来的神经办法,不过是骗人的而已,你抓孩子是为长生,那杀妖又是为何?”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妖而已。”胡书尧得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我杀了扶桑县那些无辜又可怜的妖,晏昭你现在是不是恨不能立刻杀了我,替那些妖报仇?”
胡书尧疯癫朝晏昭喊着:“你来啊,你现在就来杀了我!”
晏昭紧紧拧着拳,随后拳头又渐渐放松下去:“我是真想杀了你,可很多事情的真相在你身上,你就这样死了这些真相就会被掩埋。”
为了那些受害的人和妖,晏昭暂时留下胡书尧的狗命:“等到查明真相后,我照样处置你绝不耽误。”
缓了口气后,晏昭再次开口:“当初你为何要囚禁隐娘?”
胡书尧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诧异:“谁是隐娘?”
不等晏昭解释,胡书尧忽然想了起来:“是那只鬼车?她可是妖啊,我看见她岂能放她离开,我将她囚禁起来可没想到有天她忽然跑了出去。”
胡书尧更没想到,会在京都再见到鬼车:“我还以为,她们不是同一只妖。”
胡书尧知道鬼车怕狗就立刻去借,并带着狗急匆匆往山上赶,本是想将鬼车给抓住。
结果没想到,沈怀卿晏昭也查到了山上,鬼车也不见踪影。
“这才开始,我怎么能让你们轻易发现。”胡书尧只能装傻充愣,打消晏昭和沈怀卿的怀疑。
晏昭能感觉到,胡书尧对妖有着很深的恨意他很厌恶妖:“镜妖案中,你根本就没有对楚烟姑娘情根深种,你所谓的情深都是你演出来的,你从最初就知道楚烟和镜妖做了交易。”
“你是故意接近楚烟姑娘,故意将自己送到陷阱之中,你又图什么?”晏昭实在看不穿胡书尧的种种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