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唐诗的房门,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唐诗的身影。眸底的亮光,瞬间暗了下去。突然,他听到主卧传来声响。眸底希望重燃,快速调转方向。开门之前,他犹豫了下。当门打开,看到呈大字躺在床上的女人时,涔薄的唇瞬间勾起,下一秒又猛地紧抿,迈步走到床边,踢了踢床脚,“起来。”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睡得那叫一个香。“起来!”加大了音量,也还是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该怎么睡,还怎么睡。伸手准备拽她,在碰到她的前一秒,又收了回去,“困了,明天再跟你算账。”整张床,她占了大半,没法睡,他也没打算跟她一起睡。正打算去客房对付一晚,刚转身就被拉住了胳膊,力道之大,一下子就把他拽上了床。“唐诗,你……”“别动!”唐诗手脚并用的抱着陆彦辞,“让我抱抱。”“……”这还是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唐诗吗?陆彦辞这才闻到,她满身的酒气。就说怎么会突然回来,原来是喝醉了。那三年从没见她喝酒,果然安分乖巧模样,一直都是伪装。她抱得很紧,像条铁链似得,不容易挣脱。陆彦辞有点惊讶,瘦弱的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废了些力气,才总算是摆脱了她,谁知下一秒,又被她拉了回去,好巧不巧,双唇贴在了一起。大脑一片空白,好像瞬间不会思考了一样。结婚三年,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不知为什么,他却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她的唇又柔又软,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三年多前的那个夜晚。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她和秦以沫混为一谈,剑眉顿蹙。伸手推她,她不但不松口,还环住了他的脖颈,吻的更深。“……”按住她的肩膀,用蛮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唐诗,别给我借酒装疯。”唐诗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手拽住他的领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亲你一下怎么了?不想让我亲,想让谁亲?”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脸,“亲你,是看得起你,别人想让我亲,我还不亲呢,所以不要不识抬举!”“……谁想让你亲?”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抓错了重点。唐诗傲娇一笑,“想让我亲的,多了去了。”黑眸微眯,“所以,你亲过很多人?”“……废话真多。”小脸凑过来,“告诉你,接下来老实点,不然要你好看。”几乎是话音落,她又吻了过来。这次特别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身体的某处,不自控的起了反应。黑眸一凛,他再次推开唐诗,“女人,我的耐心有限……”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举高在头顶,“这句话应该我说,姑奶奶脾气不好,没那么耐心,让你浪费。”“……果然是酒壮怂人胆。”她要是清醒着,绝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怂?”水眸微眯,“谁怂?我?我的字典里,从没这个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怂人一个。”被那句话刺激的,她一把撕烂了陆彦辞的衬衫,发狠死的再次堵住他的唇。陆彦辞:“……”其实说到底,唐诗有点心虚。过去三年,她确实像个怂包似得,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完全没了自我。而今天,她要找回属于她该有的尊严。**翌日。唐诗没睁眼,就感觉浑身酸痛如车碾。尤其是腰,疼得快断了似得。口也很渴,感觉要冒火。闭着眼睛,她喊:“秦峥……”“谁是秦峥?”耳边突响的低沉男音,吓了唐诗一跳,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循声望去,见是陆彦辞,且光裸着上身,跟自己躺在一起时,她愣住了。这是梦吧?对,绝对是梦,不然他俩绝不可能,睡在同一张床上。如果是梦,为什么她会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看够了吗?”“……”不是梦!!再看周围环境,陆彦辞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努力回想,当记起是喝醉的她,自己来的,唐诗整个人更不好了。躲了半天,到头来自己送上门!深呼吸,唐诗努力的控制情绪。没搭理陆彦辞,起身穿好衣服,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放在床边,转身离开。她的动作,再自然不过,就好像经常这样做。回想昨夜,从头到尾,她都没叫过他的名字,刚才醒来,也是叫的别人……黑眸瞬间就冷了,出声叫住她,“你什么意思?”唐诗回眸,“怎么,嫌少?”抿了抿唇,唐诗又掏了几张,“够吗?”“……唐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呵……”唐诗轻笑一声,“陆少,虽说你身价不低,但是有一说一,你技术……”“给这么多,已经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远高于市场价格了。”其实她根本记不起,两人究竟做没做?不过根据身体的不适,大概率是……唐诗有点纳闷,他不是从不屑碰她的吗?这次怎么会……“市场价格?”陆彦辞坐直身子,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氤氲了他的五官,“你对这个市场,似乎很了解?”“陆少怕被我骗?”唐诗笑了笑,“像陆少的技术,一晚上最多250。”还是第一次知道,她这么巧舌如簧,骂人不带一个脏字。“那你给我这么多,我岂不是还欠你好几次?”捻灭烟头,陆彦辞掀被下床。以为他未着寸缕,唐诗虽没扭过头去,耳朵却不自控的热了起来。然,他下身穿了衣服,只有上身光着。见他朝自己走来,唐诗面无表情的说:“不用了,多余的就当给陆少的小费了。”转身,开门。手刚摸到门把,胳膊就被拽住,天旋地转间,她被陆彦辞压在了门板上,“我这人,从不占人便宜。”轻勾唇角,唐诗道:“占便宜的是我,毕竟昨晚,是我走错了地方。”“走错了地方?”无视他眸底的寒意,唐诗点了点头,“昨晚喝多了,大概是在这里住过三年,所以产生了某种习惯。不过陆少放心,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眸底寒光更浓,“所以你昨晚,原本要找的,是那个叫秦峥的?”“这好像与陆少无关。”唐诗笑,“毕竟咱们两个,已经离婚了,说起这个,离婚证等下给我一本,方便我以后再婚。”